这个时候,姚相这一番作为,怕是知道硬碰硬讨不到好处,所以直接后撤,让镇国公主占尽优势。
什么为民除害,教子无方,也不过是政治手段吧。
七弦说:“姚相此举的确让朝中弹劾的势头松弛了一些,他毕竟得女皇宠爱,女皇亦有心偏向他,并未下旨问罪,还给了不少赏赐,安抚他丧子之痛。”
“……”
沈星若沉默了一会儿,不想说这个,“姚廷的验尸之事怎么样?”
“姚廷出事之后尸首直接送进了金雀内卫衙门去,验尸的也是内卫衙门的仵作,打探不到一丁点消息。”
沈星若吸了口气:“好吧知道了,那虞夫人的尸首呢?”
“这个属下倒是办好了……属下在那些人处置尸首之前偷了出来,已经找人做了棺椁,葬在南城门外的长宁山下,立了无名碑。”
“好……”
沈星若喃喃:“听说她的家乡在南边,不能送她归故里,便让她的碑能看着家乡的方向,也算是为她尽点心力。”
……
凤凰台上,头发银白的女皇趴在龙榻上,听着金雀卫的副指挥使禀报最近这两桩纵火案的始末。
其实这两桩案子,女皇已经过问过一次,姚相亲自禀报过一次。
今日不知为何女皇又问了起来。
但今日姚相禁足在府,所以便是副指挥使前来回禀。
女皇看起来昏昏欲睡,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那金雀卫副指挥使一板一眼地禀报,等到说完了,弓着身子立在那里等候女皇吩咐。
好半晌的时间,女皇都没吭声。
殿内安静的只有呼吸声音,副指挥使娄劭怀疑女皇是不是睡着了。
他迟疑着,正要抬眼打量一二,却听阿蓉嬷嬷的声音响起来:“陛下、陛下?”
“嗯?”
女皇抬了抬眼皮,倦懒地打了个哈欠,“说完了?那退下吧。”
“……”
娄劭不敢有异议,躬身便退了出去。
女皇抬了抬手,左右两个伺候的少年赶紧扶她起身,阿蓉嬷嬷拿了明黄色靠枕垫在女皇背后。
待到女皇坐稳了之后,便将那伺候的少年遣退,“这个沈星若竟然能全身而退,片叶不沾身呢,让金雀卫也对她没办法……她比纪英楠聪明,运气也比纪英楠好。”
阿蓉嬷嬷说:“是世子聪慧。”
“嗯……”
女皇笑了起来:“这倒是,沈星若毕竟是太年轻了,要不是澈儿在后面帮她收拾善后,她未必能这么容易脱身。”
金雀卫是她手中的暗箭,有什么本事她自然一清二楚。
如果除夕晚上,沈靖没有去拦住金雀卫,让他们找上沈星若,那么现在的情况便不是这样。
女皇好奇道:“你说是不是她杀的姚廷?”
“这……”
阿蓉嬷嬷面色迟疑:“奴婢知道的并不比陛下多多少,都是从他们的口中听来的,不过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