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云澈微拧着眉,将血书折起,“今夜外面很乱……我们先回府上去。”
“……好。”
沈星若跟着云澈出了房门。
云澈大袖挥过,屋中烛火熄灭。
他合上了门板,牵住沈星若的手腕下楼。
沈星若到了院中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那房间一眼。
她想起刚才看到房间里那铺的整齐的床榻……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
可手中这片染了血的中衣,却提醒着她,半个时辰之前,虞夫人就坐在那床榻边上。
……
回去的路上,沈星若安安静静地靠在云澈怀中。
云澈也没有说话,揽着她做无声的陪伴。
忽然,马车停住了,外面传来骆平安的声音:“世子,大理寺的人在前面拦路。”
云澈推开车窗朝外看,此处正是临近江陵别馆和容婷郡主府的十字街口,一个大理寺的百户带着两队差役拦住了马车。
云澈眸光微动,淡声问道:“怎么了?”
那百户上前来恭敬地给云澈行了个礼:“启禀世子,大理寺抓了两个人,审问之下得知双鱼巷纵火之事可能……与容婷郡主有些关系。”
“所以特来请郡主前去问话,不知郡主可在车上?”
大理寺的差役已经将马车团团围住了。
沈星若皱眉说:“我跟他们去吧。”
那两个人,定然就是跟在虞夫人身边的一男一女。
沈星若只和他们在茶馆见过,之后沈星若进出姚廷那座宅院十分小心,没有人看到,便连柴房遇到阮瑶华,沈星若也从头至尾没出过声露过脸。
大理寺办案也得讲证据。
沈星若自然不怕跟他们去问话,而且虞夫人留书说不愿拖累,也不知是不是去大理寺投案。
云澈轻轻握了握沈星若的手,放她下了车。
瞧着大理寺的人把沈星若带走,骆平安神色凝重地说道:“那死的是姚相的儿子,就怕事情和郡主无关,也会被姚相迁怒,世子怎么不陪郡主前去?”
“姚廷是姚相唯一的儿子,这一次姚相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属下觉得,他们极有可能不会真的带郡主到大理寺去……要是郡主落到姚相手上,事情就糟糕了。”
云澈淡道:“我自然明白这个……护卫一个人不一定要寸步不离跟随在侧,有时候越是保护的人尽皆知,越是会给她带去不知名的暗箭。”
“而且我来出面,远没有旁人出面效果来的好。”
骆平安怔了一下,“要如何行动,请世子吩咐。”
“你去天策将军府找南潇兄,将此事告知他,请上将军去金雀内卫衙门。”
骆平安迟疑:“可是大将军素来对郡主不闻不问,万一他不去——”
“他会去的,今晚姚廷之死恐有内情,此事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姚相死了一个儿子,沈星若被牵连,而是沈、姚两家矛盾彻底激化。”
从政局上说,沈家与姚相已经不止对上一次,前几次交锋雷声小雨点也小,轻描淡写就揭过去了,但是这一次姚廷死了。
沈星若是沈家女儿,此事恐怕牵连整个沈家与姚家斗争,沈靖不会不管。
再从私情上说,最近这段时间,沈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