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只是……
沈星若琢磨了良久,索性放下碗筷,从榻桌内侧挪到了云澈身边去。
云澈抬眸望她,面露疑问:“怎么了?”
沈星若正好瞧见他唇角沾了一粒芝麻,心念一动,就这般倾身上前轻轻一舔,将那芝麻卷入自己唇齿之间。
而后浅浅吻在那里,笨拙的啃咬舔舐。
清幽香甜的女儿香气扑鼻而来,云澈脑海之中似“叮”的一声响,身子不由微僵,捏着筷子的那只手指尖也慢慢用力,喉结滚动。
沈星若双手抓在他的衣袖,片刻后退开了一些,小声说道:“我不是嫌弃,我只是觉得你把我当小姑娘、当小孩子。”
沈星若黑白分明的眼眸对上云澈深如幽潭的眼睛,“我是比你小一些,可我不是小孩子。”
云澈低头问:“总说自己不是小孩子,总又做些傻傻的事情……我会为你一个眼神就生气吗?值得你放下碗筷跑过来解释,那样安慰我?”
沈星若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云澈抬手把沈星若的碗筷拿过来,放在她面前,“坐在这里吃吧,多吃些。”
沈星若确定他是真没生气,倒显得自己跑过来又亲又抱挺多余,顿时心中更加懊恼,低头扒饭做乌龟,这回再也不吭声了。
等用完了饭,云澈瞧她精神还不错,便问起军营和武库的事情。
沈星若和沈靖发生冲突的事情,云澈并没有提。
他关注天策营那边的情况,更多是关注她的安全,并没有插手干预她做事的意思。
如果和沈靖之间的冲突她愿意说,那他便是最好的倾听者,如果她不愿说,云澈亦无心过度窥探。
只要她是开心的那就可以了。
军中一切还是老样子,只是晚上湿冷实在厉害,沈星若也不是铜皮铁骨,被冷的受不住,不免就和云澈数落起来,“说什么镇守龙脉,难道龙会盘在那么阴冷的地方下面吗?”
“我看分明是有心人故意把天策营建在那个地方。”
“这么冷,冬天就需要更多的过冬物资,自然也给了他们贪污的机会。”
云澈问:“特别难熬?”
“当然了啊!我又不是吃不得苦的人,以前在春城的时候,冬天我也照样过,才不会叫苦不迭。”
“可是天策营那地方就像个湿冷冰窖,烧炭和厚厚的军衣棉被都感觉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下午还好一点,有些太阳总算暖和,到了晚上真是难熬。”
“因为太冷,我在军中都不愿意沐浴,自己都嫌弃自己脏……”
沈星若这般说着,就像是又回到了天策营中过夜的时候,那冰窖一样又湿又冷的感觉侵袭而来,她抖着身子轻“嘶”了一声。
此时恰逢她坐在云澈身边,索性凑过去抱住云澈手臂,白玉样的手也探进云澈袖子里。
云澈失笑,揽了她肩头将人抱进自己怀中:“这样就不冷了。”
“是啊是啊。”沈星若轻笑着说罢,一边把玩着云澈腰间的玉佩一边又说,“要是能将营地迁出,换个暖和些的地方就好了。”
“前段时间我父亲带人出去考察过迁营的事情,结果被刺杀,也不知道是迁营动了那些人的利益,还是他做天策上将本身就让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