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我为沈南雪诊脉之事,前前后后已经拖了许久,这中间我也曾去过几次公主府,他不曾主动开口过,想来是知道公主府有些什么不妥当。”
“所以会选昨日,在沈家,而且当时身边只留了凌元朗一个亲信。”
“哦……”沈星若点点头,“那她如果不喝那个药了,还能怀孕吗?”
“不容易……她的身体受了损伤,即便已经停药也需要好好调养,恢复到如何状态现在不好说的。”
沈星若“哦”了一声,“真奇怪,公主为什么这么做?”
“此事——”
云澈沉吟片刻,说道:“其实姑母好像对沈家并不怎么亲热,我的意思是,以她和沈夫人的交情以及和沈家的关系来说,如今她对的沈家的态度是有些冷淡的。”
沈星若皱眉说:“她们以前似乎是闺中密友,我小的时候公主偶尔会到府上来,我那母亲也会去公主府上。”
“他们二人交情极好,京中宴会如若一人不去,另外一人便也不会去。”
“她们两人一起参加的宴会,主家都习惯要把二人席位设在一处。”
“郡王和沈南雪就是那时候随着母亲们来往频繁有了情分,后来也不知怎么,她们来往的就少了,大致是公主掌权之后吧。”
沈星若仔细想了一会儿,“我不曾听说她们之间闹过矛盾,好像悄无声息就冷起来了。”
前几年梅氏卧床后,镇国公主偶尔还会去看看她,这几年似乎从未看望过。
逢年过节的礼物也少了许多。
云澈又说:“且这一次,你和你哥哥破突厥的功劳不小,但封赏之事却轻描淡写。”
沈星若的封赏是云澈出面讨来的。
而沈南潇只是进了散职,不曾加官进爵赏赐,等于是没给封赏。
镇国公主固然日理万机,但身边多的是左膀右臂,定会提醒她这个,不可能忘记,轻描淡写地不了了之便是故意为之。
云澈顿了顿:“我记得小时候曾偶尔听父亲提起过,姑母与你父亲有些交情,只是那时候年幼,又只听到零散几句,听的不明白。”
“昨日诊脉结束之后,我觉得事情蹊跷,今日出门便是去见了一个跟随我父亲多年的老人,问了一些以前的旧事。”
“我父亲和公主有交情?什么样的交情?”沈星若诧异出声,“那个老人说了一些什么吗?”
“稍安勿躁,听我慢慢告诉你。”
云澈起身到门口去。
原来是李娘子送了银耳百合汤来。
云澈将汤端来送到沈星若面前,盯着沈星若都喝完了才继续说道:“姑母及笄那年出游之时被一群逆贼掳劫,是沈将军带人前去营救。”
“沈将军护送姑母回京之后,姑母就命人准备宝马和铠甲,还亲手给宝马做了红缨脖圈,说要赠予一人,但这礼物没有送出去。”
“它们被姑母随手赏给了一个统领,她亲手做的红缨脖圈也被丢进了火盆。”
“那个时候正好是你父母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