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军是女皇亲掌,绝对不容许别人把手伸进去,就算是镇国公主也不行。
但这次的机会实在难得,镇国公主怎么能忍的住不插手?
她便在暗中活动了一二,谁知却在今晚被女皇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她们既是母女,亦是君臣,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对手。
镇国公主深知母皇的手段,对于有不臣之心的人,她绝不会姑息,因而此时有些惶恐。
“儿臣并没有——”
“行了。”女皇淡淡说道:“你不用反驳,你那点心思啊,朕清楚的很。”
镇国公主僵硬地笑了一下不敢说话。
女皇又说:“你这孩子很聪明,手段也有,只是还没能从那些世俗又可笑的爱恨情仇里面跳出来,这样可成不了什么大事。”
“儿臣……”
镇国公主沉默了片刻说:“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嗯,时辰不早了,朕也乏困了,你去吧。”
镇国公主行礼后退了出去。
阿蓉嬷嬷上前来服侍女皇歇息。
女皇靠到龙榻上之后懒懒说道:“小时候小心眼,现在还是老样子,掌了权柄也没有变,怪道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公主相比一般女子而言,已经是极有能力、有格局了。”
阿蓉嬷嬷温声说道:“这世上的女子,如陛下这般的本就是凤毛麟角,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
“阿蓉说话就是好听。”
女皇轻笑一声,“女人掌权本就是破世俗之事,想要成大事,需要比男人狠,要比男人看得远,还要懂得把柔弱当成一种武器。”
“毕竟百炼钢,绕指柔嘛,女人如果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非要把自己变成男人,那就愚蠢了些。”
“她啊,大事不含糊,小事就犯蠢,她那个驸马本来是她最强的助力,偏偏她能将人丢到犄角旮旯去,这个沈靖也是可用之才。”
“以她和沈靖少时情分,未必不能为她所用,偏偏她自负自傲。”
女皇话到此处缓缓摇头,有些无奈。
阿蓉嬷嬷柔声说:“公主身份尊贵,免不得会自负骄傲。”
试问有哪个女人处在镇国公主那样的位置上,还不会自负骄傲?
她即便是看上了一个男人,但只要那个男人不喜欢她,她就绝不会自轻自贱,纡尊降贵地去和那个男人要爱情。
她会转身和另外一个同样优秀出众的男子喜结连理。
……
沈星若回到郡主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
原本还想去见沈南潇一面,此时计划当然只能搁浅。
女皇赐膳时她惦记着图纸的事情,只吃了几口而已,如今回来可是饿惨了。
还好李娘子早知道她今日休沐回家,准备了饭菜一直在灶上温着。
沈星若饿坏了,没什么形象的大快朵颐,吃饱喝足顺着揽星斋半开的窗朝着隔壁宅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