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星若入宫演示长弩的事情,那贾统领也是对沈星若连连吹嘘,很是浮夸地赞美了一番。
沈星若笑笑,只说了声“多谢”,便请他们回去休息了。
那两人走后,琼月嫌恶地比划:装模作样。
“明天收拾他们。”
沈星若起身卸身上的软甲,琼月便快步上前帮忙,又端了水来,照看沈星若梳洗之后,琼月比划着让沈星若快点睡,便退下了。
沈星若躺在低矮的行军榻上一会儿,没什么睡意,便将揣在怀中的小荷包拿出来。
那是盛放护身符的荷包,云澈送的,平素在京中可以佩戴在腰间,但是进到军营若佩在腰间就有些累赘,所以沈星若贴身收入怀中了。
她用小指勾住荷包的挂绳,将那小荷包吊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任由小荷包边上的浅色流苏在自己鼻尖扫来扫去。
脑海中浮现云澈为她戴好这个护身符,两指捋顺流苏的模样。
沈星若唇角微弯,露出甜甜的笑容来。
转瞬她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趴在桌上睡着,清晨醒来时发现自己是睡在榻上,琼月在身边守着她。
琼月说云澈让人叫她过来照看的。
云澈自己去别处歇息了。
沈星若最亲近的人便是沈南潇,自然而然就会拿来比较。
若是沈南潇瞧见她那样睡着,绝对直接推醒了她然后催促她回房休息。
虽然也很关怀,但感觉不那么温柔。
沈星若觉得云澈这个人,好像毫无瑕疵,自己了解到的所有词汇都无法形容他,完美的……让人生出了独占的心思。
沈星若心头一跳,将护身符捏在掌心。
片刻后,她咬了咬唇,把护身符揣入怀中翻身躺好,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明日还有硬仗要打。
……
第二日,沈星若卯时起身到了鹤翼营训练场上。
她从来到鹤翼营开始,便都是这个时间点前来的。
每一日这个点,鹤翼营的士兵都没集结完毕,今日也一样。
场上三三两两停着几人,交头接耳地说话,对沈星若这个统领都是不痛不痒地看一眼之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沈星若站在高台上,朝七弦递了个眼神。
七弦点头,而后带着他们从春城带回来的那队人一人拎起一面铜锣,奔走营中各个帐篷之间猛敲。
霎时间整个鹤翼营都响起刺耳的嗡嗡声。
训练场上的士兵傻了眼,惊愕地四顾乱看。
七弦那些人边敲边大喊:“所有人马上去训练场,半盏茶不到军法处置。”
起床起一半的士兵以为发生了大事,连忙提着裤腰奔出来。
已经起来但磨蹭着还没到训练场的士兵也是不明所以,但军法这两个字的确够吓人,他们深怕被处置便飞奔过去。
半盏茶时间还不到,该到的鹤翼营士兵便全到了训练场来。
因为大多数人飞奔乱跑,场上溅起无数尘土,飞扬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