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晚算计沈星若不成反被抽了几鞭子,身上有伤需要修养。
也因为外面风声太紧,父亲姚钟海下了严令,警告他不得随意出去折腾。
姚府占地面积极大,府上玩乐的地方也不少。
只是姚廷从小到大玩了多少年,早都腻了。
跟在姚廷身边的狗腿们挖空了心思想讨他欢心。
若得赏赐银钱,便是寻常人家一两年的收入,要是公子心情好赏个芝麻小官,那真是要鸡犬升天了。
这不,出不了门那便每日找乐子到府上来,让姚廷消遣。
但这些乐子也属实是没什么新鲜的,姚廷也瞧的是意兴阑珊。
极近奢靡的雅居内,姚廷打着哈欠躺在一薄纱美人怀中,看着厅中歌舞打哈欠。
美人们玉骨香腮,轻纱漫舞,乐师手指翻飞,琴音袅袅。
这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场面对姚廷来说是家常便饭,早已经看不出趣味,越看越是无趣,越是困倦,哈欠连连。
抱着姚廷的美人给他喂了颗剥了皮的葡萄。
姚廷忽然翻起身,呸一口吐了出来,“这是哪家送来的?这么难吃?”
原本抱着他那美人面色微白,立即跪倒不敢吭声,一旁的小胡子管事连忙上前谄媚:“公子莫气,小的马上叫人去查看!”
“敢送这样难吃的水果到公子这儿来,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小的保准儿叫他们在京中混不下去,再不敢叫公子不痛快。”
姚廷哼笑道:“狗东西,就知道借着本公子的势横行霸道,狗仗人势说的就是你吧。”
那管事笑的更是谄媚:“小人就喜欢做公子的狗,可比有些人有面儿多了。”
姚廷哈哈大笑,一摆手说道:“叫这些庸脂俗粉都赶紧滚下去,吵得本公子头疼。”
管事连忙应“是”,把那一群舞姬和乐师全部赶了出去,又凑到姚廷跟前儿说:“不如小人找几个人陪公子玩点别的?”
“什么都不想玩。”
姚廷恹恹说道:“就府上这些,有什么可玩的,你赶紧给本公子找点新鲜的乐子!”
“那不然叫丹桂巷那个小寡妇来——”
“不要!”姚廷皱眉说道:“一副苦瓜脸,本公子看着都觉得碍眼。”
“那娇娇姑娘——”
“她爱耍脾气,本公子烦腻应付她了。”
管事陪着笑脸,心下明镜儿似的,姚廷风流浪荡,看上某个女子,那没上手之前还能有些耐心,一旦上了手便是三日半的热度。
什么小寡妇,娇娇、柔柔的这些姑娘,如今他都没兴致了。
他现在只对那一个得不到的心痒难耐。
就是沈星若。
可是沈星若不是寻常小官家的闺秀,能随意掳来玩弄,不是娇娇、柔柔那类花钱就能买的,更不是街边柔弱可欺的小寡妇。
她是威北将军的女儿,还会武功,想把她弄来讨姚廷欢心,实在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不过这个管事日日跟在姚廷身边,本就是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