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这位二姑娘的性子……明着是不能插手的,暗中周旋一下吧。”
“那就好。”聂雄连忙拱手,“多谢世子。”
“我既答应了南潇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些客气的话不必再说——”沈南潇习惯性笑着开口,忽而又顿了顿问:“我笑起来和南潇兄很是不像?”
“这……”聂雄怔了下,迟疑道:“也不是,还是挺像的。”
他反正没觉得哪里不像。
沈南潇挑了挑眉,“去休息吧……路过若瑾那里唤他一声,我有些事情找他。”
“是。”
聂雄退下后没一会儿,方若瑾打着哈欠走进来,“怎么了?这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休息。”
“你的针。”
沈南潇把细如牛毛的三枚银针递过去。
“唔,多谢多谢。”方若瑾在屋内打量一圈,“二姑娘回去了?说的怎么样?”
沈南潇自动跳过他的问题,吩咐说:“你去办点小事……让信阳公主府那边的态度更坚决一些吧,也好尽快帮她和离。”
方若瑾愣了下,“怎么办?”
“景瑶郡主身上就可以做一些文章。”沈南潇看着跳跃的烛火淡淡道:“她既不舒服,无妨让她更不舒服些。”
沈星若回去之后,琼月询问她夜探的情况。
沈星若摇了摇头不说话,把平安扣取出来。
琼月也认得那平安扣,心中狐疑怎么把这东西带回来了。
难道兄妹俩闹翻了?
但看沈星若的姿态,似乎也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沈星若把平安扣清洗擦拭了一番后,仔细地收了起来,温言软语地让琼月快去休息。
琼月迟疑片刻,确定她一切都好,这才离开。
这一晚上,沈星若思忖着哥哥会为什么事情在外忙碌,还要一个人扮做他到京城来,是边关的事情吗?
她在陇上春城的时候,曾隐约听到哥哥和身边心腹说起奸细私通之类的事情。
当时她询问哥哥,哥哥笑着说没什么大事。
但如今看来,哥哥和这个人应该就是为了那件事情了。
沈星若忍不住轻声呢喃:“可要一切顺利才好。”
……
四月下旬,庆都的雨期终于过去,连着几日都是晴空万里。
信阳公主府上,景瑶郡主的呕吐症状在连续了几日之后终于有所缓解。
这几日内,信阳公主府上上下下想了无数办法,把她最喜欢的食物都做了一遍,虽说吃的不多,总算是能吃一些了。
只是接连折腾,人却是已经虚脱,只能躺在床榻上将养。
信阳公主心疼女儿,这几日大半时间都在顾景瑶的院中度过,今日依然如此。
她捧着玉盏,亲力亲为,将镶金的汤匙送到顾景瑶唇边,“乖瑶儿,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