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指望凝儿喝多少,能送几滴算几滴。
湘荷已经回来了,眼上的红肿轻了些,大着胆子说道:“王爷,公主在您床上躺着,不太方便。”
帝无言冷冽看她一眼:“来人,再抬张床进来。”
“是。”
帝无言的寝室很大,很快又有一张略小些的床被抬进来。
帝无言一指湘荷,吩咐道:“你,去铺床,一定要软。”
“是。”湘荷从下人们手接过崭新的被褥,一层层铺着。
帝无言这才把凝儿小心地抱到新床上。
下午,帝无言又宣了沈院首过来,为凝儿把脉。
“王爷,公主的脉象比先前有力了些,应该快醒了。”
帝无言总算有了点喜意:“现在需要做点什么?”
“王爷,现在什么都不必做,等公主醒了再喝药。”
“嗯,你下去待命。”
帝无言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目养神了会儿。晚上还要防备凝儿发烧,一定不能睡着。
傍晚吃过饭,正盯着凝儿的帝无言看到她长长的羽睫动了动,轻轻叫道:“凝儿,凝儿?”
凝儿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帝无言,哭了出来。只是因为没有力气,声音并不高:“伯父,你也死了吗?我的血白流了,呜呜……”
帝无言板下脸:“胡说什么,伯父和你,都活的好好的。”
“我还……活着?”凝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侧头打量着,果然是帝无言的寝室。
便想撑着胳膊坐起看看。
帝无言知道她的意思,轻轻压住:“别乱动!血已经止住了。这伤口,宫里有去疤痕的药膏,会慢慢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