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后院，帝无垢如师父般像模像样的训道：“想练武功，首先要打好根基。这样，你先蹲马步一个时辰，再练臂力一个时辰。”

蹲马步……

先不说累不累，光是想到那份枯燥，惑雪已经灰心了。

看看清冷的帝无垢，惑雪往他身边蹭了几步，谄笑道：“皇上，我有个请求。”

帝无垢看她那份写满小心思的大眼睛，淡淡道：“说。”

惑雪仰着笑脸说道：“皇上，能直接略过蹲马步，学招式吗？”

帝无垢正色道：“根基未打好，只学招式，那不过是花架子，没有用。”

惑雪认真说道：“皇上，我有力气，会近身对打。就是很想学习一下武功。”想想，一套潇洒的拳法和剑法下来，再配上轻功，如仙人下凡，如果有幸穿回现代，还不羡煞他们？

帝无垢望着惑雪那绝美的小脸，实在不忍拒绝。反正她有他的保护，不学也罢，只要她高兴就好，也省得一天到晚想着出宫。“好。”

惑雪瞪大眼睛，没想到帝无垢竟然这么好说话，顿时喜道：“谢皇上，皇上，你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

帝无垢不悦道：“朕说过，朕虽教你武功，但不是你师父。”

不肯当就不肯当，别以为她不知道，不就是怕她学不好丢他的脸。她一定要好好学，非让他刮目相看，求着她当徒弟。

帝无垢说道：“看好，朕打一套简单点的拳法，你看看。”

惑雪兴奋道：“好。“

帝无垢敛容、气沉丹田，行云流水般打了一套拳，惑雪欣赏着这飒爽英姿，看美男打拳真是享受。舞剑一定更美。试问天下间，谁能看皇上舞剑。惑雪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坏笑。

帝无垢收了拳：“该你了。”

什么……

这么长，她怎么可能一遍就记住。

惑雪讪讪笑道：“皇上，这么多招我学不会。先教我两招吧？”

帝无垢皱下眉：“学不会？已经很简单了。”

很简单？惑雪不服气道：“皇上，难道你师父也是一开始就教这么多吗？”不应该是教分解动作吗？

帝无垢目光平视着不远处的墙壁，悠悠说道：“朕初进深山时年龄尚小，师父每天命朕头顶一碗水，一蹲马步就是半天，后来渐渐加为一天，并未学招式。练了一个月的腿力和臂力，师父教的第一套拳法便是这个，朕看一遍就会了。”

惑雪本来还同情他，小小的年纪就遭师父如此虐待，可后面这句立刻不爱听了。看一遍就会……

他还是不是人……

惑雪扁扁嘴，不服气道：“皇上，您是天子，自然生来不凡。我只是个平凡的宫女，蠢笨如牛，看上十遍也学不会。”

帝无垢摸-摸她的头：“笨些好。”

惑雪眨眨眼，她刚刚只是随便说说，她明明很聪明，为什么帝无垢总认为她笨……

惑雪伸出两根指头，想了一下，改为五根：“皇上，您先教我五个动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