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量并无实体，也非能量，接近于法则，但超出法则之外，类似大道，但不是一种广泛的概念，而是要更为精准，更加细致，更加独特。

赵牧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何种力量，但他大概猜出，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命途。

如此看来，命途的本质，应该就是法则或是大道的极致演化。

只是赵牧距离那个层次还太过遥远，他即便掏空心思挖空大脑，也无法具体想象出这种力量究竟是以什么形态而存在。

一旁的霍环则看的更加仔细。

她眼里观察到的战场，应该跟赵牧所见的战场截然不同吧。

层次还是差太多了啊。

忽然，赵牧感觉仿佛有一道电流从身上流淌而过，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当心。”

霍环察觉到不妙，拉着赵牧就迅速后撤。

与此同时，一道耀眼的金光爆发而出。

双头龙动了，它的两张大口将那根天柱死死咬住拔起，当成棒子，直接朝那红龙的头顶砸去。

怎么还打急眼了呢？

不得不说，这一棒子砸下来，威力那是相当惊人，在狂暴的能量冲击下，空间直接被撑的爆涨数倍，霍环但凡晚一步，两人都得被卷进去。

等到能量平息下来，二人再重新折返回去。

此时战场已经发生巨大变化，那红龙的身躯已经被撕裂成三截，看样子是彻底败在双头龙手里了。

但红龙尚未死去，它的龙首依旧鲜活，此刻正张开大口，要将那块布满符文的墨色结晶吞吃下去。

双头龙则是缠上前去，死死勒住了红龙的脑袋，让它无法成功将墨色结晶吞下。

“这墨色结晶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这两头古兽是在争夺它。”赵牧好奇询问道。

霍环摇了摇头：“我暂时也看不出来，不过这墨色结晶上的封印符文我看着有点眼熟，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出自王明大师之手，他是王氏一族的上代家主，曾以阵术咒言闻名仙盟，自身实力更是达到三命途之境，但在数十万年前牺牲在前线战场上，十分可惜。”

“被三命途大帝封印起来的东西，要么是绝世宝物，要么是绝世凶物，我看更像后者。”赵牧皱眉道。

霍环点了点头：“你退远一点，我打算出手了。”

“额，师姐您也不必这么着急证明自己。”赵牧关心道。

霍环白了赵牧一眼：“我自有分寸，你留在这只会让我分心，快退后，乖一点。”

啊这……

她都让我乖一点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呢。

赵牧苦笑着往后退到安全距离，不过他实现留下了一件观测用的法宝，倒是依旧可以观测到战场上的瞬息万变。

就在赵牧离开后不久，霍环出手了。

她的身影顷刻间消失不见，仿佛进入了潜行状态一下，再次路面时，已经来到那只双头龙的身后斩出一剑。

这一剑，似有开天辟地的气势，赵牧通过法宝接受到的画面都闪烁了好几秒，等画面恢复的时候，双头龙的一侧龙首已经被斩断，金色的鲜血挥洒如雨，发出一声愤怒的龙鸣。

“好强！”

赵牧暗暗惊呼一声。

霍环刚才没有夸大其词，对付两头三阶古兽她或许只有六成胜算，但单打独斗的话，她的胜算绝对在九成以上。

可就在赵牧以为霍环要旗开得胜的时候，突然异变横生，倒在地上的那根天柱，居然猛的一摆，化作一具龙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霍环，将她缠住，展开猛烈的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