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心中大喜,全身血气激荡,强行冲开人群,然后在空中一翻,飞纵过去,脚没沾地:
“在哪里?”
嗤!
就在赵旻落地的一刹那,胸中一痛,一阵令人窒息的感觉。所有喜悦烟消云散,戛然而止,她砰的一掌,将这名“护卫”震飞出去。
纤白如雪的胸口一滴殷红慢慢的扩散开来,赵旻惊愕的看着不远处撞飞的人,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出手。
“你你……”
赵旻嘴中喃喃,想要说什么,但眼前发黑,身子一软,摇摇晃晃的跪倒了下去。
这一刹那,无数的念头掠过脑海,赵旻隐隐明白……
人群中,那名被震飞的人只是森然一笑,随即消失在人群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耳中一片尖叫之声,冥冥中锐金旗旗主的森笑声在耳边响起:“终于抓到你了。”
一只手掌按落在赵旻后颈上,眼前一黑,赵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抓住他!”
“没有朝廷的命令,武殿里,谁也不许离开!”
……
远远的,校场门口一大群朝廷的甲士披坚执锐冲了进来。旗主冷笑一声,伸手在刀鞘一拍,锵的一声,长刀出鞘,随后一道浩瀚的血红色刀气,仿佛巨龙一般冲破天际。
轰隆!
惊天的巨响中,旗主的刀气直接在校场的中军楼顶上撕开一个巨大的洞口,然后抓起昏迷的赵旻,身躯一纵,从撕开的裂口中,轻轻松松跃上中军楼二层。
此刻的李忠吃了疗伤药,虽然胸腑中还是撕裂一般,但是已经在承受的范围了。
“大军已到,只要把城门封锁,就是瓮中捉鳖,我看你往哪里逃!”李忠眼中寒光一闪,同时纵身往旗主逃离的方向追去。
校场中鲜血沥沥,旗主几乎是一路杀过去的。好在他的目标只是赵旻,不再杀人,所以死的不是太多。就在赵旻被擒地方,李忠看到撕裂的栅栏,一道巨大的豁口出现在上方。
校场的栅栏足有七丈多高,想要跃升上并不容易。不过看到那些翻卷的口子,李忠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嗖!
众目睽睽之下,李忠身形一纵,就像一根利箭般直射上空。就在力竭的刹那,杨纪抓住翻卷口子,猛的一甩,直接翻身上了二楼。
“哈!喝!”
李忠刚刚跃上二楼,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从上面传来,隐隐传来一阵熟悉的叫喝声。
“是周侗!”李忠吃了一惊。那熟悉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周侗。
“喝!”
一声厉喝,天摇地动,就连李忠站立的地方都颤动不已。冥冥中一阵惊呼声和身体在屋脊上滚动的声音。
“不好!”
李忠心中一沉,来不及多想,身躯一跃,直接向三楼跃去。三楼已经校场的中军楼顶楼,已经看到被锐金旗主破开的屋脊,一阵狂暴的劲风从口子中倒卷而下,在整个大殿中肆虐。
“唳!!!”
一阵惊天尖唳声猛然接近,响亮的声音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在颤动。
“拦住他!”
“不要让他跑了!”
一阵混乱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李忠目中精芒一闪,蜷身一纵,如同一条蛟龙从裂口中一跃而出,咔嚓一声落在屋顶,踩碎了一片瓦。
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中军楼的屋脊上,远远近近,几道身影倒在地上,有顶灰贯甲的朝廷军官,也有穿着白袍的不知名武者。
而距离不远的地方,周侗嘴角血水汩汩,显然受伤不轻。
“先生!”
李忠心中一惊,几个起落,连忙奔了过去。扶起周侗,放到膝盖上,然后迅速从怀里掏出疗伤药给周侗服用。
“先生,你怎么样了?”李忠问道。
周侗道,她的目光望着上空,满是不甘:“我没有事。那个混蛋……他要跑掉了。”
李忠顺着周侗的目光:居然是纸鸢!原始滑翔机!
现在只见校场周围朝廷的人马密集,足有上百骑之多。李忠心中一凉,再往外,远远眺去,只见整个沧州城火光处处,不知道多少个地方滚滚的浓烟,直冲天际。隐约间,可以看到很多朝廷的人马正在街上疲于奔命,四处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