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好几天。
表面上来看,情况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牧尘每日练武,心情越发低沉。
胸口仿佛挂上一块大石,意识到,夏大人口中所说的底牌,很可能是救不了他了。
否则不可能拖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半点动静。
牧尘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旦发生任何异常,不管夏大人到底怎么说。
自己都会在第一时间杀进知府衙门,把他给救出来。
这时,忽然有一仆人脚步匆匆的从远处走来。
看见牧尘,立马抱拳鞠躬,大声道:“老爷,您让我们关注的事儿,终于有动静了!”
牧尘双眼瞪大,看了过去。
那人明显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就在刚才不久,北城门外,有身着锦衣,腰跨宝刀之人,纵马进城。”
“一路动静极大,却没有人敢管,说是东厂的太监,手上拿着大太监曹化淳的加急令,根本就没有人敢拦他!”
牧尘瞳孔微缩,上前一步,抓住了这仆人。
“你说的那个东厂太监,他朝哪里去了?”
那仆人没想到老爷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赶紧说道:“知府衙门!那个太监,朝着知府衙门去了!”
宛如平地起惊雷。
牧尘浑身一震,立即意识到,情况有变。
没多说,赶紧转过头去,把自己的紫金锤提在手上,就大跨步的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只有下一道震耳欲聋的话音。
“通知你老子,赶紧撤吧,从今往后,就没有牧捕头这人了!”
……
随着一太监纵马进入知府衙门。
没多久,夏鸿志便被人提了出来,抓到一处大厅。
有一面如白玉,保养极好的老太监,静静的坐在主座之上,带着一丝怪笑,把弄手里的茶杯。
“夏大人,许久不见。”
“呸!老太监!休想让我说出一个字!”
他是笑得很开心,夏大人见到面前之人,却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有本事,你就把本官给杀了!右丞相大人对本官有知遇之恩,命令本官做的事情,又都是对天下苍生都很好的大好事!”
“本官绝不可能恩将仇报,受你们这些太监所迫,去诬告大人!”
“这置大义于何处!置天下百姓苍生于何处!”
越说,夏鸿志越是激动。
那老太监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
旁边一个年轻小太监,忽然拿下自己腰刀,啪的一声,竟然直接把夏鸿志的腿给打断了。
夏鸿志面色骤然变得煞白,丝毫不顾疼痛,看向自己被打断的腿。
“我乃朝廷命官,一府之父母!你们居然敢……”
又是啪的一声,那小太监直接把刀鞘拍在了夏鸿志脸上。
力气之大,将半张脸拍的血红,刮去了一层皮,连带着崩飞了两颗牙齿。
“见了本官不拜,是你第一层罪!”
“在本官面前嘤嘤狂吠,净说些废话,是你第二层罪!”
“夏鸿志啊,夏鸿志。”
老太监面色骤变,砰的一声,把手里的茶杯按到桌子上。
上好的陶瓷茶杯,硬生生被摁成了一层粉末,紧密的贴合在桌子上,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你说你是聪明,还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