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妈不行了,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让他们给撵上。’母亲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不,妈,咱一起走,你快起来啊’阿虎哭嚷着说道。
‘他们在那里,快点追’不远处有三五灯光闪现,叫嚷道。
‘听妈话,你快点走啊,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别让妈在天上看着担心。’
‘妈,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说着便拿袖子一擦眼上的泪水,跑至了十几米远处一树下,杉木。
‘她在这里,你那个儿子不见了。’
‘不用管他了,那小子胆子小的跟个老鼠差不多,离这里最近的村子还在二十多公里外,那小子绝对跑不出去,而且听说那个村子邪气还很重,总之不用管他了。’
‘嗯,行吧,那咱回吧,你们几个把她给我处理掉,以绝后患。’
‘好嘞!’
‘咋滴,你心疼呢?’
‘哪能呢,走吧走吧,不用管她了。’
‘哼,这还差不多。’
阿虎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倒于血泊之内,一个勤劳质朴的母亲竟落得如此后果,他攥紧了拳头,脑海中仍浮现着母亲与父亲不知何处来的一年轻女子争吵,女子怀中还抱有一女孩,正挥舞着她的左手咿呀作声,而后突然出现三个男人朝母亲腹部捅了一刀,母亲看他到家后左边大胳膊上又被划了一道伤后,奋力挣脱束缚,拉着他狂奔向森林的画面,因为家在县城郊外,故而一路也未曾见到一人,入了森林更是了无人烟。”
“救命,救命,救命啊!”阿豹一下子惊醒,头上冒着一头冷汗,眼内竟也浸出了泪水。眼死盯着泛黑的墙面,楞出了神。
“阿豹,咋啦,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呀?,来,喝点水,压压惊。”
阿豹赶紧拭干了脸上的泪水,接过了杯子,道:“谢谢你,伶儿,我没事。”看着伶儿那担忧的眼神,还有那张六指的手,又楞出了神。
“阿豹,阿豹。”伶儿叫道。
“哦,咋了。”阿豹惊了一下,问道。
“走吧,别想梦里的事情了,人们说梦都是反的,快去吃饭吧,我做好啦,完了赶紧给我表演一下你的小丑戏,这几天没看都快想死啦,以后假如有一天看不到了还不得郁闷死我啊。”
“不会,我给你演一辈子。”
“别贫了,快走吧。”伶儿泛红了脸,娇羞说道。
“嗯,好。”阿豹应声下了床,吃过了饭,便绘声绘色的表演了起来,正午林中传来一阵笑声,惊走了跟前的数只老鸹。
下午三点左右
父亲又一如既往的躺于长椅之上,又一如既往地听起了反复播放的那一首山西梆子,阿龙在屋里看着电视,阿豹换上了便装,跟伶儿说道:“伶儿,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我去剧组,正好把你捎回家去,顺便认认你家。”
“嗯,好呀,那伯父和阿龙今晚咋办?”
“我刚给他们都准备好了,晚上热一下就好,他们知道,你快去收拾吧。”
“好嘞!”伶儿应到。
“爹,我先走了,待会儿饿了和阿豹一块儿吃了饭,我先去剧组了,早点回屋里去,天儿冷,那咱走吧,伶儿。”
“嗯,来啦。”
阿豹将摩托推出院子,锁了大门,带着伶儿于林间小道里慢悠悠的开着摩托车,伶儿的小自行车被阿豹绑在了摩托后边,下午的阳光在他们身上时隐时现照耀着,二人消失于辗转反侧的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