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年级开始要到乡里的小学才能继续就读的缘故,爸爸带我来到了乡上找出租的房子,说也巧了,租的房子刚好是在村里那会村子小涯骑摩托带我来乡里玩碰到的那个哥哥家的,哥哥叫小程,看房子的时候他正在跟朋友玩小霸王游戏机,然后全程没搭理我和我父亲,之后爸爸便带我去乡上的驻村大队去玩,那时候感觉大队的健身器材好好玩,尤其是那个太空漫步器,玩了很久回村的时候还感觉意犹未尽,没成想搬到乡里住的第一天去玩,就感觉没什么意思了。
四年级的时候妈妈已经不教书了,前前后后换了很多工作,因为大人忙的缘故,我主动跟妈妈学会了做饭,后来厨艺也日渐精湛,到现在已经可以做到给亲友炒一桌了,妈妈跑了几个月保险,刚好有一家邻居也是跑保险的,她的儿子跟我同届,也一起玩了一段时间。
小程那时候时常来找我玩,有一次他带他朋友们来找我玩爬三(炸金花,赌注是小扑克,我们那里叫“洋片”,第一把他们就耍赖让我拿了三个k,完了另一个人拿了三个a,赢了之后他们也感觉不好意思,就说这局不算,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单纯还是傻,就说不用了。
有回去找小程,看见他正跟房东爷爷学书法呢,我说我也想学,就一直跟着爷爷学了六年的书法,回头想想想真幸运,后来在学校总算有个一技之长。
第一次认识这个学校,是在三年级,我们被安排到乡里的小学来参加一次统考,在考场上不知什么原因,我居然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家了,不知是什么原因,满共一个年纪就俩班,我在没跟小爱和小文同班过,甚至在六年级我跟我哥哥也不在一个班了,小涛则在那时候搬到了县城里,在县城实验小学就读,说起小涛,我还曾因为他欺负小爱拿凳子差点砸瞎了他的眼,爸爸妈妈还给他重配了一副眼镜,后来上大学了在村里庙会上碰见他,我注意到他眼角依旧还留有一道伤疤。
上四年级的时候,班里有个小君,不知为何总是看不起我,因为我自尊心作祟,天分也还不错,到升五年级的时候,我的成绩已经排到了全班第二,第一是时至今日关系依旧很不错的阿喜,他也总算是学会了跟我好好说话。
四年级时候的科学老师是年级主任,讲课方式十分幽默风趣,回回上课都能逗得学生哄堂大笑,到现在也偶尔会回去看看他,四年级前半学期的班主任是个实习老师,非常漂亮,小喜说那是他的初恋,我也很喜欢,但还没到那个地步,后来每回放寒暑假都会去找她,直至初三才中止了,实习老师的母亲跟我父亲还做过工友,后来实习老师结婚爸爸还带我去吃席。
从四年级开始,一直到我高三毕业,我因为家庭贫困的缘故一直受到香港华革会吴祺光夫妇助学资金的帮助,我由衷的感谢他们,我也曾许诺有朝一日我有能力后,也一定效仿他们,继续把这份慈善事业传承延续下去。
“在哪都能睡着”:妹妹小时候很可爱,脸圆圆的,也很漂亮,唯独奇怪的一点就是在哪也能睡着,厕所边蹲着睡,门后边站着睡,特别可爱,妹妹小时候因为绷断了栓在身上的绳子一下子磕到了眉毛,也万幸是在眉毛边,眼角边至今还有一道疤痕,到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初三青少女,特别好看。
“不打不相识”:一块五毛钱的菜饼打开了我跟阿凯的深厚友谊,至今想起来依旧感觉非常好笑,四年级的一天下午,我不知什么原因和阿凯就相跟上一起走着回家,路上他花一块钱买了两个菜饼,给我吃了一个,后来因为有一段路不顺道,他便问我要五毛钱饼钱,我说是他给我的又不是我主动要吃的就死活不同意,再后来他跟着我到了我家,我俩从争吵后来大打出手,被妈妈听到后才制止了我俩,给了阿凯五毛钱他便走了,后来不知何故我俩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
“边哭边揍人”:小时侯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有几个人喜欢“欺负”我,我便追着他们打,阿喜后来也说,总能看见我提留着笤帚一边哭一边追着人打,特别搞笑,为什么是总呢,因为我在五年级的时候我所在的打扫组由于全体迟到的缘故被整整罚了一个学期的打扫任务,而且是校园卫生,结果就是我的手留下了冻疮,后来很多年只要天气稍微一冷,我的手就被冻了,最夸张的是直到大二,因为学车连续练了十天的科二后,手再次被冻了,唯一一次打人没哭是在六年级听说隔小泽欺负我哥,直接出去就把他按在校园里打了一顿,后来上课铃响了,我站起来要进教室,他又抱住我的腿,我又把他踢了一通,后来听朋友说我打他的时候老师也在跟前站着呢,放学回家的路上他又找我茬,我又打了他一下,完了就跑了,听到同学说他拿砖头砸呢,也许是潜力被激发,瞬间超级快地一口气跑了大概有两百米的距离,竟然丝毫未感觉到一点累,大三的时候练习了一年长跑,也再没跑出过那样的感觉。
“哪掉的往哪放”:这个习俗应该很多地方都有,就是乳牙脱落以后,上边的牙放在门框上,下边的放在门槛角,很多乳牙都是松动以后我自己摇下来的,唯独第一颗是被我用老虎钳给拽下去的,没成想只拽下来上半边,后来还去乡卫生所打了麻药才取下下半边,据说是已经被虫蛀成了三块,也没见到,真可惜。
“邻居哥哥耳朵会动”:五年级的时候有户人家和我家合租,邻居的大儿子两只耳朵会动,真有趣,我们关系很好,时至今日我们两家也常有联系。
“最快乐的时光”:四五年级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其中一段时光,那时候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玩,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学习很好,因为练过书法,每次板报上需要有字帖的时候便会叫我跟阿喜还有几个写的字好的同学各写一份;因为自幼对大场面不怯场,声音也很洪亮,六年级起一直到初二,一直都是周一升旗的班里的常驻主持人;每回一休息便去找朋友去玩“洋片”(小扑克,四年级暑假的一天下午,我跟一个初三的哥哥在玩爬三(炸金花,玩到最后哥哥说把洋片全压上赌一把,问我敢不敢,我说赌就赌,没成想我赢了,整整赢了一大包,后来就把洋片全卖给了同班同学,现在想想真可惜,满共才卖了十来块钱;那时候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喜欢买玩具枪和擦炮,特别爱玩一个叫“地雷”的捻炮,导火索很短,但威力超级大,有一回买了一盒擦炮,把整整一盒全握在手上,打算全点着一块放,脑子可能不机灵,点一半的时候全炸了,得亏没炸伤手,就是单纯麻麻的,六年级的时候很多同学都过十二周岁生日,很多都会叫我去,阿喜过的时候可能买到劣质二踢脚了,有一个掉下来才炸的,刚好在小泽跟前,万幸没有炸到。
“一步错,步步错”:小学六年级周六的一天上午,偶然在地上看到一沓子钱,一数竟有一百有余,可能是被冲昏头脑,拿了一半藏在碗柜旁准备让妈妈自然发现,另一半则揣在了裤裆里边,没成想没过几分钟便丢掉了,又让小程的妹妹给拾到了,把钱给了她哥,我说是我的,小程给了我后便在那里说着有的没的,我便给了他一块钱,没成想他还接着说个不停,因为我知道他在上黑网吧,便主动提出请他去上网,他便兴高采烈地带我去了,后来慢慢的我也就入迷了,一有钱便去上网,后来被爸爸妈妈知道了后,父亲拿擀面杖狠狠打了我一顿,那是长这么大父亲第一回打我,也是唯一一回,父亲知道是小程带我去的后,还把小程给叫到我家,当着他妈妈的面对质了一遍,小程事后还责怪我把他给供出去了,长大后愈发感觉小程不是个很好的朋友,每回他妹妹跟我妹妹吵架了他都会气势汹汹地过来凶我妹,跟我妈妈争吵,上六年级我开始跟爸爸去抓蝎子卖钱,他也抓,我们俩每次周六日便会一同去卖蝎子,有一天他不小心在我家里把蝎子打翻了,散落一地,蝎子四散而逃,他也可能是怕丢,一边生气地骂着一边捕捉跌落的蝎子,后来妈妈说,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搁我们家骂骂咧咧的,而且掉我们家万一有一只遗漏蛰到人算谁的,因为后来上网愈发沉迷,不能自拔,爸爸妈妈多次教诲也无济于事,曾借过班里“坏小子”小超的一块钱,他后来说超过一天没还就加一块,到后来我每天跟妈妈要一块零花钱也还不了,也算是第一次见识“高利贷”的威力吧,因为实在深受其扰,我把事情告诉了妈妈,妈妈第二天便去找教导主任,听后来小超说教导主任把他好一顿揍,他回来教室后让我写下了一封“保证书”,内容大概就是暑假的某一天去村大队挨他的打,我寻思是我傻还是他当我傻,也没去,后来上初一晚上放学他在路上截住我,质问我为啥没去,幸亏发小阿杰及时救场,救我于危难之中,六年级毕业考试的时候我成绩滑落到了全校十几名,原本是全校前五的人物,揭榜那天大娘四婶还有好多亲友就像炸锅了,到处找我,问我咋考这么差,我也没有回应,后来彻底发狠心戒了网瘾是因为初一第一学期考试的时候我考到了全班十九名,最让我接受不了的就是当时的同桌阿慧和阿良排名分别是十七和十八,也许是从来未在学习上如此不堪过的自尊心作祟,也许是回到家后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神的缘故,当天晚上便彻底戒掉了网瘾。
对于小学,感情最深的应该是阿喜,他初中因为学区的原因去了另一个学校,我初中的时候一休息都会去找他玩,他说他在那里并不开心,没有交到几个好朋友,也给他身体变差埋下了病根,这个我后续再讲,我曾为这所学校写过一篇小文章,希望读者朋友们会喜欢。
某个小哥哥的一生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