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明眼神微眯，从周围人的反应可以看出来，这件事还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没没有。”那弟子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叶长明。

“你叫什么名字？”

那有替自己办事，还要受欺负的道理。

“崔航。”崔航嗫嚅的样子，让叶长明没来由生气。

连大声说出自己名字的勇气都没有。

“谁欺负你了。”

崔航不说话了，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叶师兄，没事，我都习惯了，不必麻烦您了。”

“我问你答，其余的不要多说，我再问你一遍，谁，叫什么，在哪儿？”

周围的弟子退到崔航两边，叶长明话语中无形带来的压力让他们难以承受。

两边都沉默起来，崔航不愿说，叶长明也不想再问。

周琦正好提着两坛酒上来，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叶师兄，您的酒上来了。”

话刚说完，就注意到站在一边灰头土脸的崔航，看到叶长明逼人的视线后，他恍然，看来叶师兄是要替崔航出头了。

“叶师兄是因为崔师弟的事？”周琦试探着问道。

“你知道？”

看见叶长明的目光投向自己，周琦顶住无形中的压力，拍拍胸脯：“刚好了解一二。”

“崔师弟当年自宗内出来后，本来分配了一个护航的工作，后来不知怎得变成清扫船体的活儿了。”

“更具体的小的就不太清楚了。”

叶长明眸中金光闪过，扫向崔航，这个遭遇让他想到了某些天命之子。

没有沾染半分天命。

怎么可能！

只要作为修士，就会受天命眷顾，不过是多与少的问题，怎么会一点没有？

这下事情有意思起来了。

“带我去渡口，酒一会儿再喝。”

周琦一听叶长明还会回来，赶忙承担起带路的职责。

叶长明步履匆匆，崔航的气数是最近才被剥夺的，不然不会一丝不剩，时间久了还会再产生一些聊胜于无的气数。

没准凶手还在附近。

剥夺天命，大概率是自己的同行。

“章管事在么？”周琦敲了敲渡口管理处紧闭的大门。

叶长明可没有这个耐心，一脚踹开大门。

他的耐心早就再刚才问话的时候被消磨殆尽了。

“谁啊，敢踹老子的门。”

叶长明眸中金光扫过整个管理处，很正常，夺天命的事跟他没关系。

“认识崔航么？”

章余土看清来人后，整个人都傻在原地，那小子还真是为叶长明取票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他自然明白眼前的情势，显然是叶长明来替崔航出头了。

“看来是认识了。”

叶长明声音冷下来，整个屋子瞬间被叶长明的剑气填满。

“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