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衣摇头道:“我怎么忍心让阿颜等我百年?”
众人暗道:瞧瞧,这又掐起来了。
封云起攥住胡颜的手,道:“若我死,你不要再继续苦等。”
胡颜点了点头。
封云起捏了捏胡颜的手,道:“其实,你可以略微犹豫一下,不会应得如此快。”
司韶冷冷道:“你和傅千帆比不了,也不是一个人。”
封云起回击道:“听你之言,好像十分了解傅千帆?”
司韶讽刺道:“我不了解他,却了解你。”
封云起目露桀骜之色,挑眉道:“哦?我怎么觉得,你了解得不够透彻?”
众人腹诽:瞧瞧,这是要动手了。
燕凡尘对封云起和司韶道:“要打架吗?一边打去。”封云起霸占着胡颜的左手边,卫南衣霸占了右手边,他看得眼热。若他武功高超、伸手不凡,也不耐烦和这些唧唧歪歪。一手扯一个,扔得远远地,谁也别妨碍他与宝宝亲近。可惜,他身子尚弱,不敢争拳头大小。
封云起道:“没空。”
司韶横了燕凡尘一眼。
花青染问胡颜:“你不去取回傅千帆的神识珠?”
胡颜道:“不取了。”
花青染问:“那是假的吧?”
胡颜被揭穿,却仍旧十分镇定,道:“此话怎讲?”
花青染道:“若那颗神识珠里装着的是傅千帆的神识,你一定不会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等之时。”
胡颜笑而不语。
封云起问胡颜:“你将珠子藏哪里了?”
胡颜抽回手,道:“自始至终,都没有那颗珠子。”
封云起道:“你这么说,我不信。”
美男子们一同点头,暗道:糊弄谁呢?
在这件事上,他们的态度达到高度一致。
胡颜勾了勾唇角,说了句模凌两可的话,道:“珠子不重要,你们最好还是信。”言罢,闭上眼,不再言语。
周围人觉得胡颜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却又无法准确说出她哪里不一样。
封云起和卫南衣同时伸出手,想将胡颜拦入怀中,让她睡得舒服些。
二人的手在胡颜的后背相遇,眼神瞬间拼杀在一起。
封云起小声道:“你身体太单薄,枕着不舒服。”
卫南衣同样小声道:“你身受重伤,还是静心养伤吧。”
二人互不示弱,险些瞪成斗鸡眼。
花青染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二人身后,直接拍出两张“定尸符”在卫南衣和封云起的后脑勺上。互瞪的二人被偷袭,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众人暗道:花老道越发阴险了!以后得防着他。
卫南衣和封云起刚要张嘴怒吼,却想到胡颜正在假寐,只能将不满的声音吞回到肚子里去。
燕凡尘一看,乐了。屁颠颠地跑过来,和花青染一人拖走一个,扔到旁边,而后美滋滋地取代了卫南衣的位置,挨着胡颜坐下。
司韶轻嗤一声,表达自己的不屑。
白子戚面无表情,微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卫南衣和封云起恨得牙痒痒,却因暂时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地挺尸。
卫南衣想到自己有外援,将目光投向卫言亭。
卫言亭哪儿好意思和晚辈一起掺和这种争宠之事?多年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儿子会成为某个女子的男人之一。而这名女子,还曾见过他光屁股跑路的样子。如此复杂的感情纠葛,让他这位当父亲的人,怎好意思插手儿子的房中事?再者,他曾经的所作所为,造成了对胡颜的伤害,如今就算解除了误会,他心中也满是愧疚和苦涩。有些痛苦,曾经那么真实,真的不是所忘就能忘的。
卫言亭对卫南衣的求救视而不见,继续和枫灵低声聊天。
卫南衣对卫言亭小声道:“奇夫人有相公了,爹你悠着点儿。”
卫言亭气了个倒仰,暗道:有这样的儿子吗?不但调侃老子,还当着众人的面!他好歹是丞相,也要脸面的好不好?!若非他与胡颜和枫灵由此渊源,哪里会被如此奚落?一想到胡颜是他的小姐姐,枫灵是他的枫姨,卫南衣又是胡颜的男人,好么,还得加上一个堵心的“之一”,他就觉得关系十分混乱,难振父纲!
卫言亭瞪了卫南衣一眼,骂道:“死小子!”
卫南衣嘿嘿一笑,道:“胖小子。”
卫言亭觉得,他必须教育一下卫南衣这个小兔崽子了!
于是,没有别人动手,卫言亭自己追着卫南衣喊打喊杀。
真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