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曲南一正在翻看竹简,希望找出“淫兽降”的解决办法。
咚咚咚,一阵鼓击声响起。
曲南一漫不经心地问:“谁在击鼓鸣冤?”
有衙役对李大壮耳语两句,李大壮便对曲南一道:“回大人,是……封云起。”
曲南一将竹简一合,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他不来找自己,自己还要去找他呢!
曲南一气势如同地走向县衙大门。
封云起一收鼓槌,挑眉看向曲南一,直接道:“听说你关了胡姑娘。”
封云起一开口,就令曲南一心中画起了葫芦。封云起向来称胡颜为阿颜,怎突然改口了?且……看封云起这副样子,着实怪异,倒不是说他容貌上有所改变,但着气质上却决然不同。若说以前的封云起是一柄包裹着层层枷锁的宝刀,那么现在的封云起已经亮剑,不但锋芒毕露,且张扬得狠呐。
曲南一的眼睛还真是毒辣,一眼便看出封云起的不一样。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睛,留了个心眼,笑吟吟地不答反问道:“封公子这是要击鼓鸣冤吗?”
封云起将鼓槌在手心里转了个圈,嚣张道:“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爷问你,胡姑娘是不是关在这里,你怎还反问起爷了?”
“嘶……”曲南一暗自吸了一口凉气,发现眼前的封云起哪里是亮剑,简直是抗出了狼牙棒啊。这杀伤力可不小。他思忖着开口道:“昨日的传闻,不假。”昨天,胡颜却是被他关在了小牢房里;今天,却不知所踪。他没骗封云起。若他会错意,只能怨自己脑袋转不过那个弯儿。
封云起点了点头,道:“走!带爷去看看她。”
曲南一被气笑了,直接开口回击道:“封公子从哪里儿贴来的二皮脸,以为你一开口,本官就会听从?”
封云起眯眼打量着曲南一,用鼓槌点了点他,痞气十足地道:“行啊,敢和爷叫号。”
曲南一敛衽,微笑,不温不火道:“你都敢用鼓槌指着县太爷的鼻子说话,本官为何不敢鄙视你?”
封云起靠近曲南一,笑露一口白牙:“你这酸不溜丢的话,听起来醋味可挺大。怎么,难道你也是胡姑娘的裙下臣?”
曲南一这回真的确定了,封云起绝对伤到了脑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曲南一挑眉,眼含戏谑地开口道:“请把那个也字去掉。本官是,而你……不是。”
封云起突然出手,用鼓槌挑起曲南一的下巴。
曲南一大怒,一把夺过一只鼓槌,去敲封云起的头:“放肆!”
封云起闪身躲开,哈哈大笑道:“有你这般的人物与爷一同争女人,倒也不跌面儿。”
曲南一一击不重,直接将鼓槌脱手,去砸封云起:“滚犊子!”
封云起用手一挡,鼓槌旋转着砸向曲南一的额头,发出咚地一声。鼓槌落地,曲南一揉了揉额头,对封云起道:“要见胡颜,是吧?”
封云起点头:“是。”
曲南一道:“随我来。”转身,向小牢房走去。
封云起邪了曲南一一眼,嘟囔道:“没安好心。”
曲南一回头,笑得如同一只老狐狸:“是啊,没安好心。”就看,你敢不敢来了。
封云起哈哈一笑,大步走向曲南一,尾随在他的身后,走进了地牢,直奔小牢房。
站在小牢房的门口,曲南一向里面指了指,道:“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