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封云起心中如何去想,但说两句话撑个场面却是没问题的。他道:“阿颜做事,素来量力而行。更何况,只是中蛊而,何需救?!”
白草哈哈怪笑着,仿佛听见了十分搞笑的话。突然,她停了笑,道:“阿颜?好一个阿颜!待你明白,你的阿颜到底意欲何为时,我看你……如何自处?呵呵呵……呵呵呵呵……”
封云起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司韶突然跃起,攥紧,刺向白草的后背。
白草转身躲开,一脚踢飞司韶,跃出书房,站在门口回头,将手指放到唇的位置上,神秘兮兮地笑,道:“嘘……还不到揭晓秘密的时候。”说完,纵身一跃,攀上房檐,消失在夜色中。
封云起捂着腹部,走到司韶面前。
司韶的鲜血透过银鞭,流淌了一地。他的灰眸失去色彩,整个人都进气多,出气少。
封云起微微皱眉,问:“还想杀我?”
司韶艰难地点了点头。
封云起突然笑了,道:“倒是一个烈性汉子。”随即眸光一冷,“我求了你,你却还想杀我,真是狼心狗肺!”
司韶捂着腹部,艰难地动了动身子,费力地开口道:“你……你是她心中的执念,唯有……唯有你死,她才能放下执念。”
封云起的眸光沉了沉,随即邪肆一笑,道:“如此,我更好好好儿活着。至于你,倒是可以去死。想必,阿颜知你死在那黑衣女子的手上,会为你报仇的。”说完,抬脚便走。
封云起不是那种敌人虐我千百遍,我拿敌人当兄弟的人。善,要有个度;恶,也要有个毒。端看人心中那杆子秤了。
司韶突然伸出染了血的手,一把攥住封云起的衣袍下摆。
封云起鄙视道:“怎么?要求我?”
司韶却缓缓勾起唇角,笑道:“封云起,你必须救我。我身上有胡颜挖空心思要的一样珍宝,若……我命丧于此,你将不在成为执念,而是……怀念。”说完,他松开了手,静静躺在地上,等着封云起的选择。
黑暗袭来,司韶昏死过去。他,终究不知道封云起的选择。心中不是没有惶恐不安,却必须面对这种尽人事听天命的无力。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想:若我拼着一口气等你,你是否会救我?就像……救燕归那样,不惜割肉献祭?!呵……即便你肯,我却……不忍。
封云起环视一圈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兄弟,又垂眸看向司韶,眼中杀意涌动。他的左手,在轻轻颤抖。手心处,一道血淋淋的鞭伤,触目惊心。
司韶,当真给他出了一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