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一个后翻,踢开封云喜,却着实被封云起拍了一掌在后屁股上。
胡颜美眸一竖,随即笑道:“哥哥,你大白天的摸人家屁股,是想娶人家吗?”既然美男身边已有佳人,她若一味的贤良、大度、忍让,岂不是要被挤兑成昨日黄花?再者,那些所谓的贤良、大度、忍让,她只会写,却不懂其中精髓。与其表现得懂事,不如闹上一闹。都说会叫的孩子有奶吃,她倒要亲身验证一下这句话的真伪。
面对胡颜的胡搅蛮缠,封云起邪邪一笑,道:“以你的姿色,当个暖床丫头,尚可。”
“啪!”司韶甩开鞭子,抽向封云起:“嘴臭,闭上。”
封云起冷哼一声,与司韶斗在一起。
封云喜再次扑向胡颜,胡颜眼含轻蔑,扬手又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封云起眸光一凛,喝道:“妖女!你敢?!”
司韶一鞭子抽在封云起的胸口,皮飞肉绽,带出一串血珠。
胡颜的脸色突变,却强自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臀部,无赖道:“你摸我屁股,我打她脸,公平得狠。”扭了扭腰身,扬了扬臀部,“要不,我们再换两个回合?”
封云起身后的十九骑已经待命,随时准备动手。
封云起那黑曜石般的眸子沉了沉,随即邪肆一笑,轻挑道:“好啊,那我们就再换两个回合。”说着,便要出手。
曲南一见封云起那边人多势众,怕自己这三人吃亏,便大喝一声:“且慢!”然后,拍了拍衣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笑吟吟地道,“今日本想拜访一下封公子,不想又剑拔弩张起来,这可如何是好?”抬手,隔空向下压了压,“算了算了,也不是大事,不过是两个女子起了纷争,犯不着大动干戈,否者传出去倒显得我们小家子气。”转身,挥手,“下次再来拜访,还望封公子能扫踏相迎,不要整个丑女矗在那里,无故吓人总是不对的。”话音未落,已是脚底抹油,溜出去老远。
胡颜紧随其后,也有溜之大吉的意思。
司韶微微皱眉,也跟在胡颜身后离去。
封云喜从未被这样接连不休的侮辱过。她气得浑身发抖,俏脸阴沉,冲着曲南一的背影嘶声喝道:“你说谁是丑女?!”
曲南一不搭理封云喜,胡颜却回过头,轻挑地一笑,道:“人家说一遍,不行,你非得让人多说几遍,好确定你巨丑无比的地位?不过,说真的,你的丑和你的脸只有一半关系。”飞出一记媚眼给封云起,潇洒离去。
实话,胡颜这话骂得忒损了,不过还真是令人心喜啊。曲南一眯起狭长的眼睛,勾起狐狸似的的唇角,觉得今天阳光格外的好。他好久不曾这么舒坦过了。通身上下简直就一个字——爽!
封云喜捂着脸,看着曲南一等人逍遥过市,眼泪含在眼圈里,却不肯轻易掉落。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就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
封云起心疼了。伸出手,拦住封云喜的肩膀。封云喜使小性子,一扭身,不让封云起抱。封云起霸道地将其揽入怀中,捏着她的下巴,哄道:“终会让你十倍打回来,如何?”
封云喜这才破涕为笑,抽着小巧的鼻子趴在封云起的怀中,如同小猫般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哥哥……”
封云起想起捡到封云喜的那个凌晨,她就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一身褴褛,像只瘦弱的小猫。她看着他和别人拼杀,血被雨水冲刷。待他力竭,倒下,最后一眼看见得便是她那双清透的双眼。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也是她那双干净的眼。她蹲在他身边,歪着头,瑟瑟发抖。她用一双小手撑着一片巨大的叶子,为他遮挡着雨水。她腹中饥肠辘辘,笑容却异常璀璨。她说:哥哥,你醒啦?
既然他醒了,便换他守候她。他将她带回封家,没有认她做妹妹,却为她取名封云喜。所有人都知道,封云起疼爱封云喜,没有人敢开罪她。宠着、护着,今天却有人当着他的面,接连掴了封云喜两掌。那巴掌,堪比掴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串火辣辣的痛!
封云起想不明白,那女子到底是何来路?就算曲南一可倚靠,又哪里来得胆量和自己叫嚣?再者,那曲南一原本对绿腰一往情深,如今绿腰葬身火海,他却立刻另觅新欢,当真是薄情寡义之人。
这六合县,终究是是非之地。若非封云喜不想走,执意留在此处捉山魈,而他又不屑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曲南一出手,场面岂会如此被动?此时,他处处受制于人,滋味实在不好受。
封云起眯了眯眼睛,一股霸气油然而生。就算他受制于人,也不会让对方好过!纵使封云喜有着百般不是,但打狗还要看主人。敢欺负他的人,必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