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寒在入冬前彻底解决了蚌岛三国,三国的傀儡国主加上权朗四个人被串在一条绳上在精兵的看押下徒步赶往洛辰面君,按理来说对于亡国之君还是要有一定的礼遇的,但是滕寒没有把他们四人当成亡国之君,而是当成战争犯对待。
四人一路上破衣烂衫,滕寒甚至连双像样子的鞋都不给,羞辱达到了极致,权朗原本想凭着旧主的身份向徐道宗求情,熟知徐道宗连面都不见,直接拒绝了权朗的请求,并且送了一句话给权朗。
“你当日叛国欺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如今索要棉衣步履,你可曾还记得那些因你而冻死饿死的百姓!”
“权朗真是够遭人恨的,换做是我直接死了算了,还有脸向旧人求饶!”霍幼疾裹了裹身上的大氅鄙视的说道。
余郡之战后蒙琰就将霍幼疾和他的白猿旅全部调往宣松军中,同时更是抽调了龙庭飞、狄信到宣松军中待命,大家都明白朝廷这是在准备最后的决战,当然这样的阵容也是为了战后而准备。
“霍侯说的真确,权朗这日毫无廉耻之心,当年其父在幽都时面对东海人何等的高傲,即便是他弟弟权熙面对东海人也是有血性的。”龙庭飞大婚之后逐步的开始融入到宣军中的氛围,话也变得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年应该不会对江东用兵了吧?”狄信穿的最是厚重,大氅之下还特意裹了一层棉衣。
“不好说,宁军那边已经集结完成了,萧烨的几路大军都差不多都到位了,待滕寒回转之后或许年前会对金陵动手,不管那么多,咱们准备好就是了。”宣松笑着说道,看着狄信的装束,接着调侃道:“狄侯也是在川西草原成名的,那里应该比这里冷多了,你这装扮实在看不懂。”
狄信一愣,而后环顾众人,不好意思的拱手道:“也不怎地就是觉得冷,我出生在江右,按理来说应该草原更冷,但这两年一入冬就浑身觉得都是寒风。”
“哈哈!这个我懂!草原的冷是真的冷,不过只要穿的够厚就能保暖,这里阴冷潮湿,衣服裹在身上都觉得湿哒哒的,小风一吹,嗬!就要了命了!”龙庭飞算是为狄信解释了。
“宣侯,咱们一直在这屯兵也不是办法啊!夏侯在余郡现在可谓是风生水起,带着蛟龙在海面上如杀鸡般的诛杀东海水师,好不威风!”霍幼疾颇为无奈的说着。
宣松摇摇头,说道:“陛下不知道做什么打算,不过就如今的形势看来咱们或许要面对的不再是东海人了,而是要面对宁军,夏侯在海上的绞杀也是为了登陆东海本土作战练兵,咱们的眼光得放得远一些。”
四人一边无聊牢骚,一边围炉取暖,一向严格要求自己的宣松都和三人一起喝着暖酒,吃着狄信部下送来的草原羊,很是惬意。
“诸位好生活啊!”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四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郑希,众人都起身相迎,而后又看到靳辅、诸葛宸、景沐和陆绎四人,这回让宣松张大了嘴巴,不懂是什么情况。
郑希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看到宣松等人一脸不解,大大咧咧的说道:“陛下召我们前来是为了充实指挥的,我们过来之前陛下还召见了谭忌副使。”
“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是有大仗打了!”霍幼疾兴奋不已。
靳辅笑道:“还不止呢!我们过来的路上还听闻耿超和顾宁也要过来,十一人的指挥系统,这是我大宣朝最盛大的景象了!”
“我的天!这得炸锅啊!宣侯,您的粮食够吃吗?哈哈哈!”霍幼疾调侃道。
九人各自落座之后,宣松又让人上了些酒肉,直到傍晚飘雪时分,个个都喝的面色潮红。
正准备各自散去回去休息的时候,宣松亲兵前来通传谭忌携耿超、顾宁到。
谭忌见状只是笑笑,而后冲着宣松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虽说谭忌现在是枢台副使,但面对宣松他一向恭敬有加,老上司了,谭忌还是很佩服的。
“诸位不必拘束,在下只是过来传旨。”
一通旨意过来让众人都摸不清头脑了,圣旨中没有提及军事活动的事情,反倒是对众人的爵位除宣松和诸葛宸外有所调整,有心人发现旨意中调整的九人爵位很是意味深长,完全是沿江沿着与大宁的边境线而走,从西到东分别是邓国侯狄信、襄国侯龙庭飞、楚国侯霍幼疾、夏国侯陆绎、熙国侯景沐、吴国侯靳辅、越国侯郑希、苏国侯耿超、余国侯顾宁,再加上淮侯宣松、武侯诸葛宸,这个阵容看起来都挺唬人的。
众人不解的时候,谭忌接着说道:“陛下和枢台研判多日,认为宣军收复金陵之后一定会趁势对我朝发动进攻,所以陛下打算在熙州组建大江指挥部,以淮侯为主,余下诸位皆为副,还请诸位为国事尽心!”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送走谭忌以后,宣松等人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看到靳辅问道:“靳将军,有一事不明,您的爵位?”
靳辅拱手道:“陛下心疼我们靳氏,我有一独子已然袭封家父旧爵。”
“陛下还真是厚待老人啊!”郑希感叹道,这声感叹没有任何的嫉妒,而是对陛下的恭敬。
“陛下给我们的这些爵位有点意思,不单是面大宁的,而且刚好十一位侯爵,这倒有点意思!”顾宁笑道,这里面他是最年轻的,不过他的身份可没人敢不看重,顾氏,后族,尊称他一声小国舅也不为过,不过若只是因为他的身世倒也还好说,人家可是有结结实实的军功在身,西南一战,威名远扬,现在大家提起他不会说他是顾氏子,而是尊称他一声顾将军,民间给他一个诨号叫做“丛林狐狸”,可见名声。
“好了,诸位,陛下虽然没有明诏,但确实将沿江一线的边境全部托付给我等,看来陛下和枢台都认为与大宁之间不可能再有合作的日子了。”宣松制止了嘈杂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