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手来,她随后用手指点了点:“百姓们肯定都去她们朝盛门买衣服,她们赚的太多,恐怕不行吧,这不是捏着国之财脉赚钱吗?”
“公主实在是智慧过人。”参谋拱手:“不如公主来猜猜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一听有人夸,裴轻欣挺起胸膛,姿态越来越像皇室之人,她沉思片刻,侧目推测:“真凶是谁很重要。但对于国家,当务之急,此前冤枉了浓云国,应速速解决与浓云国危机,否则两国之间,财脉具伤。”
“所以本宫猜测,容王当年应是速速推翻案情,与浓云国赔罪,并承诺,高价购进浓云果实一年,才可平这国危。”裴轻欣打了个响指,狭眸一亮:“此案不仅让年海国失去好棉来源,又多付了不少钱财。因此兰帝应是十分重视的,又不好得罪朝盛门,只好暂时从朝盛门进口好棉,假装官棉,暂缓民怨。”
“公主您身居皇宫之中,却不想对于大局如此了解。”参谋心下佩服,事关三国,因此这较量都是偷着进行,只恐民众人心惶惶,但公主却推断至此,连解决方案都相差无几。
容王不由多看了裴轻欣一眼,兰帝护短的性格,几乎天下皆知,因此兰帝让公主辅政,参与的都是不得罪人的一些大小事情,像这种事,兰帝基本上都是瞒着的,没成想公主伶俐过人,看来兰帝是无需担心了。
窗外月色洒砖,清静安逸,海风入院,斜影疏疏。裴轻欣眸光渐远,继续琢磨:“兰帝此招不长久,从朝盛门进棉花,损失太大。
这个时候,解决了表面问题,就应该真真查案了。所以,事后,容王亲自去了朝盛门,最后找到了幕后推手,且与朝盛门并无关系。”
她以前只在客栈打工,都听过朝盛门,她们生意遍布天下,经营百年,应不屑于用这种手段的,所以大抵与朝盛门无关。
容王合上卷宗,拍拍裴轻欣的肩,面露赞赏:“确实,这案子一波三折,没成想背后还有推手,百姓除了用官棉,还喜欢买朝盛门更精美的衣物,因此朝盛门有棉花无可厚非。
重要的是,谁在把坏棉充当官棉,又倒手卖给朝盛门好棉,从中大发一笔横财。”
这案子太大,裴轻欣捋了捋头绪,顺着推一遍。
大概是,年海国没有棉花,便进口棉花,卖给百姓,官棉价格很低,百姓都能买得起,便自己做衣,若有美观需求,才从朝盛门买衣服。
可突然有一天,官棉它质量变差。
原来是有一个神秘人士,偷把进口棉花换掉,让民众用官棉做不出来好衣服。
这衣食住行,乃民生之本,就算是贵,百姓也不能不穿衣服,劳作之时,百姓自己拿坏棉做的衣服,太不结实,过于不便。所以,百姓开始必须买朝盛门的衣服,才有结实衣服穿,这价格便越来越贵。
然后这个神秘人士,看朝盛门的好棉花用完了,就把私藏的好棉花尽数拿出,以数倍高价卖给朝盛门,自己从中大赚一笔。
而容王等人,没想到竟有人如此大胆,就把矛头指向了浓云国,认为是浓云国以次充好,以肮脏的手段,减少财政压力,最后发现是冤枉浓云国,又赔给人家钱。
赔钱以后,百姓的衣物问题,还没有彻底查清,民生还有问题,百姓还是会去买朝盛门的好衣服,那个神秘人士还在赚钱。
年海国属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容王不甘心,又去找了朝盛门,最后解决此事。
“这女子真是高智商犯罪啊。”裴轻欣感叹道:“那后来,容王是怎么抓住这个女子的?”
“之后,本王到了朝盛门,向朝盛门说明情况,朝盛门虽是商人,但不是唯利是图,便协助本王查案。”容王叹了口气:“她们自然不能泄露顾客信息,但也偷偷给了本王查案的机会,本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这个女子。”
“这女子闹出这么大阵仗,恐怕不是普通人吧。”裴轻欣心中思绪复杂,如此聪慧,为什么不能干点别的,非要犯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