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门派问候之后,便告辞了。
裴轻欣叫住地气门,让她人回避。
罗将军在为公主更衣时,又将《厚拳》塞了回去,她也料到裴轻欣会这样。
见公主召见地气门,其他门派暗自嘀咕,恐怕地气门有戏与朝廷合作,但都说出告辞,也不好再留下,便灰溜溜的走了。
“你就是地气门门主?方才怎么没见你?”裴轻欣瞧着这人陌生。
“本是派护法前来,但草民闻听手下误伤公主,便才匆匆赶来。”任鹿清拱手说道:“地气门愧对朝堂,不求公主原谅,只求为公主鞍前马后,才可平我心中愧疚。”
裴轻欣对她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本书:“虽然有点湿了,但你看看,这是不是那本《厚拳》?”
任鹿清锁着眉头,眼中划过几分惊讶,双手接过,翻了几页:“确实是,敢问公主从何得到此书?”
裴轻欣摇了摇头,她总不能说是职业病吧?
她端了多少年盘子了,那手啥知觉没有,也能凭经验用手,纯粹习惯了,她当时也忐忑,怕偷的时候暴露,但一想此书落入奸人之手,太不妥当,就壮着八辈子的胆子,给偷来了,果然,劳动人民最伟大。
她都佩服自己,语气中带了几丝骄傲:“本宫从那五毒教手中拿来,你便安心带回去吧。”
这可为地气门解决一大危机,任鹿清双膝跪地:“公主大恩大德,地气门无以回报!若公主不嫌弃,这《厚拳》便由您收下!”
《厚拳》不是没有誊抄版,只是因许惜琳要卖与他人,地气门才着急万分,此时若留给公主,倒是美事一桩。
“那你不怕本宫泄露绝学吗?”裴轻欣搀起她,打趣道。
“能将绝学交于公主,是地气门的无上荣耀,怎敢如此!”任鹿清双手又向前递送。
裴轻欣心想,不能就这么随便收了吧,她疑问道:“那本宫学了这拳,是不是就算你地气门弟子?”
“不敢!”任鹿清吓得双膝跪地。
裴轻欣轻啧一声,她巴不得有师傅教她呢,她伸手将任鹿清扶起来:“不是,本宫打算拜入地气门。”
闻言,任鹿清又要跪下,裴轻欣松手:“你再这样,便出去吧。”
听裴轻欣不耐烦,任鹿清也不装了,原形毕露,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凑近来:“公主,草民何等荣幸,巴不得这样呢。”
“你还是这样自然些。”裴轻欣觉得这样相处很好。
完成了拜师仪式,任鹿清祝她一路顺风,说公主体内带着许惜琳的内力,于是将许惜琳所记武功心得,赠与轻欣,便离去了,顺带着还把地气门的弟子尸体带走,包括许惜琳。
她可惜的看了一眼,低低念叨:“你改的招式,若待它成熟了,记入地气门,这样你便也是某长老了,为何非执着于门主之位?若你还活着,这位置,其实迟早是你的。
罢了,无论你做了什么,既然拜入我地气门,生死都是地气门的人,待我将你厚葬,也算给你早逝的父母一个交代。”
任鹿清是惜才之人,选拔门主,必须要用本派已有招式,如若许惜琳肯等,待新编武功经事成熟,记入地气门另一武功,重新参与选拔,定是另一代门主。
她看着许惜琳的尸体,叹了口气,挥手将许惜琳双眼合上,心道也罢,你的内力已在她人体内,我将你所想之物赠她,若有缘分,便让她将你的新编发扬光大,倒算是了却你一桩心事。
地气门的人前脚刚走,樊绣千后脚赶来,立在城墙之上,将袖中毒蝎放出,循着《厚拳》味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