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处置这人？”

张渊将坎特的声音隔在门内。

“当然是放走，我们又不是黑帮，这样已经属于绑架了，要进监狱里坐牢的。”

劳伦斯展开皮肉，牙齿咯吱咯吱的响着。

“不过克赛尔这王八蛋干出这种事我真是没想到，这次不让他死，也得被我扒下一层皮来……对了，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带着你的小女朋友来我们家过圣诞？”

“不了，吉米邀请我和保罗去他家里，一个月前提前说好的。”

张渊摆了摆手。

“先生？”

劳伦斯的司机上楼来找他，锃亮的黑皮鞋踩上台阶发出“嘭嘭”的响声。

“好吧，那我们下次再约个时间……这件事我今天晚上就去协会反应，明天就会有结果，你可以等我的消息。”

劳伦斯转身朝着楼梯口走了过去。

“劳伦斯先生。”

张渊想起了什么，他叫住了男人。

“嗯？”

劳伦斯转过半个脑袋。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两人相视一笑。

……

蒙蒙亮的清晨，阿威亚罕见的早起，她在梳妆镜前打扮，阳光从窗边打进室内，晒得张渊脑壳昏胀。

这间新的公寓是保罗托关系租下来的，就在他家的楼上。

房子户型不错，三室一厅一卫，面积在一百五十平米左右；地板是棕色的大理石瓷砖，上面有些蛇形扭动的花纹，白色的木饰面在墙壁上点缀着，裸露的部分也贴上了椭圆形的墙纸……

只不过感觉上稍显空荡，租下来的时候因为没有家具便宜了很多，算起来只有保罗送的两张床、简易的木桌子、天花板上的吊灯、去家具城买的梳妆台……

奥，还有那个装饰用的壁炉。

整体采光不错，巨大的墙体窗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空气清新的很。

张渊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昨天晚上回到家后喝了几瓶威士忌，现在脑袋有些昏沉。

“身体素质变强，酒量到是没怎么涨。”

张渊简单洗漱了一番下了楼，保罗正在车子里等着他。

“睡得怎么样？还不错吧……这地方可是相当抢手，我也是提前打好关系才能让你住进去的。”

保罗朝着张渊挤眉弄眼。

“阿威亚呢，她还没下来？”

“收拾呢，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坐在梳妆台前面快半个小时了……你不也是？瑟琳娜也没下来。”

张渊拽开车门，大咧咧的坐在副驾驶上。

“女人就是这样，比我们爱打扮的多。”

保罗短粗的手搭上方向盘，前置挡风玻璃上有几只虫子的尸体，微小的几乎看不清。

“不清楚，不知道。”

张渊随手从后座上抽出一张报纸，随手翻阅起来。

“对了，我听说你到现在都没办上？”

保罗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没有。”

张渊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弄，我们之间没有水到渠成的那个节点。”

“这有什么的，都和你住在一起还担心有没有点？你想的太多了。”

“不，我真的需要那种节点——就像拳击一样，time，distance，feint，三样缺一不可。”

“是吗？真没看出你脑袋里还装着个哲学家，说的话很会逃避现实啊。”

保罗点燃雪茄：“不介意我抽烟吧。”

“我如果介意呢。”

“那你就别呼吸。”

“去你的。”

两人笑着打闹一阵。

“讲实话，张渊，我有点不想让吉米接下和其列尔的比赛。”

保罗打开车窗，向外吐着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