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你拿什么保护他？你什么都不会，手上什么都没有，你去了就是增加麻烦的……不去是你能做到的最好办法。”

撒旦：“你太绝对了，万一能帮上呢？万一他就差最后一口气，等着你去拯救，你没去，那不就毁了？”

“你说的就是万分之一的情况，张渊已经说了让她呆在原地。”

“张渊说的一定要听吗？万一他处于危险中该怎么办？他可能因为你的到来活下去。”

“你只是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不是情况？”

“强词夺理！”

“我看你才强词夺理！”

“你才是……”

“你才是……”

两个大胡子老头子掐了起来，互相揪住对方的胡子不放，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声。

“行了。”

阿威亚鼓着气，双臂向上扫动，两个小人像烟气一样挥散不见。

“哼！我可不是死呆着不动的性格。”

两汪宝蓝的月光悄悄闪着银芒。

……

克莱德看着与野兽展开激战的张渊，内心倒是没什么波澜，尽管张渊表现得不像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这对于一个生命将要结束的人来说——毫无意义。

“死也不能白死吧。”

他忍住剧痛半坐起来，用还有些知觉的左手为他的老战友——那只左轮手枪压上最后一发子弹。

布满血污的柯尔特被这个英俊的男人颤巍巍的举起，他逼着自己大口的喘气，尽量压制住疼痛感，黑洞洞的枪口小心翼翼的瞄准着，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谨慎的一枪

——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没想到，竟然要这么死了……邦妮，我带着这个王八蛋——来地狱找你了！！”

男人眼中闪过最后一丝清醒的光亮，枪声响起，狠辣的子弹径直的飞向他的目标——分毫不差，张渊的腹部多出来一个血淋淋的弹孔！

“艹！”

张渊的表情变得扭曲，闪躲的动作一滞，游动的身形被硕大的熊掌捕捉到……

狠命一拍！

张渊的身体笔直的倒飞出去。

“克莱德！你个王八蛋！”

他捂住肚子缓缓站起身，巨大的疼痛感让张渊快要昏厥过去，他死死地咬住牙关，额头上遍布细密的冷汗……

“铜皮铁骨！！！！”

他抽光了自己全部的气力。

克莱德嘴角浮现心满意足的微笑，男人的眼皮根本没有听见张渊的喊声，它只是跟着那声悦人的惨叫慢慢阖上

——他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