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两辆警车的正前方,警察们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块棕褐色的宽大木板当做掩体,上面满是邦妮汤姆逊扫射的痕迹。
“嘿,警官们!”
克劳德的声音充满着自信与狂妄:“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
“谈什么?”
警长没有露面,浑厚的声音像是割开夜幕的利刃。
“谈一谈我手上的人质!”
克劳德粗暴地踹开大门,张渊被这个强壮的男人压到了外面,他的双手被迫放在腰际,眼睛在明晃晃的月光下打转。
“你想怎么谈?”
警长从巨大的木板后面走出来,径直来到克劳德的面前。
“很简单,放我们走,人质就还给你。”
克劳德用力地摁了摁手里地左轮:“不然我就直接干掉他……说不定还会干掉你,警长大人。”
他露出兴奋地笑:“你有点太放松了,以我的枪法,在现在的这个距离内,我完全可以将你射死,我手里的左轮还剩下4发,足够在你的脑浆里旅行两个来回。”
“是吗?”
警长张开双臂:“我不相信你敢杀了我,杀了我之后你逃不出去的……
克劳德,我见过很多杀人犯,有的人是那种癫狂的,近乎疯狂的人,他们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充斥暴力带来的兴奋感。”
“而你不一样,克劳德,你的内心是个优柔寡断,懦弱虚伪的可怜人,你喜欢用这种看似坚强的神态来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名动天下的悍匪,可我们都清楚,你不是……”
“……你说什么?”
克劳德的这几个字,几乎是用牙缝挤出来的。
“得了吧,别装出你是个厉害角色的样子,你就是个可怜虫,一个报复社会的渣滓,垃圾。”
“别说了!我tm射死你,你信不信!”
“我可不信,有种的,你就来,说不定我更看得起你……来啊!”
“你真以为我不敢?”
“你本来就不敢!”
“你别逼我!”
“我就逼你!”
邦妮紧张的望向两人对峙的场面,克劳德激动地喊声响彻夜空,莫斯的手紧紧抓住邦妮的手腕,几条手指粗细的淤青攀上那一段洁白。
克劳德的双眼通红,血丝像树根一样缠绕,抵在张渊太阳穴上的左轮愤怒的抖动,像是随时准备爆发怒火。
“……还有,你喜欢的人只是个咖啡店被人骚扰的贱女人,可能你就喜欢这种感觉,这种……”
“不许说邦妮!!”
恰如其分的一粒火星终究是引燃了炸药桶,克劳德的手枪在转瞬间便对准了警长,几乎是同时,张渊动了!
他放在腰际的双手,化掌作爪,用力勾起,肩膀向右上发力,将勒住脖颈的胳膊移出一部分的缺口,腰部向前顶,利爪一样的右手,狠狠向着后方一抓!
“啊!”
痛苦的嚎叫声像是被开水汆烫的活猪,克劳德的身体像是弯曲的虾米一样扭曲,可他的手指却下意识的扣动扳机……
“砰!”
火光闪烁,面前的警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张渊顺势转身,提起右膝架住克劳德的身体,手掌扣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摁进虎口,将克劳德的左轮卸掉。
克劳德失去反抗能力,张渊右脚蹬地,双手提起克劳德,蓄势待发的左脚像是沉势的重弩,借助顶前的的腰骻和后腿的支撑,一招标准的正蹬踹狠狠招呼在克劳德的心口上!
男人整个倒飞出去,嘴里溢出鲜血,张渊捡起地上的左轮。
“结束了。”
张渊尽量让自己的手别发抖,将左轮缓缓对准克莱德的脑袋。
“克莱德,上车!!!”
喊声震天,一辆蓝色的道奇像是失控的野牛,向着张渊凶狠的撞过来。
张渊反应迅速,精壮的身子冲着旁边一个侧滚。
胜负已定的战局,一名突如其来的搅乱者,自然而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鼻子卷发浑身浴血,两颊上是血淋淋的孔洞,他的右耳糜烂不堪,背带裤的挎带被打折了一根,透过白衬衫上的痕迹是一抹混着焦黑的鲜红。
“克莱德,他们拦不住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