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这一轮蝎尾刀螂俯冲过了,地上已经掉了十几只蝎尾刀螂,有的身体已经被剖开,有的翅膀折断,后足折断。
“啊!”
“啊!”
突然有两人惨呼。原来已经掉地的蟑螂,有几只还能活动的,已经跃起,扬起了蝎尾,对着这两人刺了下去。
“小心蝎尾!这东西虽然没毒,但是被刺到了疼痛难忍。”其中一人道。
“今天我们大概率是要栽了,常年追逐灵兽,也吃了不少灵兽崽,没想到今天要被灵兽崽给吃了,哈哈哈,不亏!”惨呼的一人,忍着痛,嘴角拉出个笑容道。
其他三人未答话,抄起刀子,将地上活动受限的刀螂一刀一个了结掉。
蝎尾刀螂群又在另一方向的空中集结,显然又要俯冲而下,五人站起身来,凝神戒备。
刀螂俯冲,五人还想向前次那样仰身而卧,却不料当先的蝎尾刀螂直直的朝着五人撞了过来,然后蝎尾急速的朝着几人刺了过去。
“泣尽继以血。心摧两无声。困兽当猛虎。穷鱼饵奔鲸。千去不一回。投躯岂全生。如何舞干戚。一使有苗平。”一人唱了起来,接着众人和声。
“啊!”
随着几声惨呼,几人已经痛的不能自已,被随后而来的刀螂挥动刀臂在身上划出了一道道的伤口,随着伤口越来越多,地上的刀螂也越来越多,几人的声音已经被嗡嗡嗡的声音掩盖,直到消失不见。
随着窸窸窣窣的咀嚼声传来,五人的遗骸、矛狮的遗骸、死去的和受伤的蝎尾刀螂俱都被吞吃殆尽,随着尸身被残存的蝎尾刀螂吞吃,这些蝎尾刀螂的体型好似变得更大,甲壳的颜色更加深了。
吃完了所有能吃的,这些蝎尾刀螂又嗡嗡嗡的逐渐升空,朝着西南方向滑翔而去。
地上留下五具聚在一起的森森白骨,白骨上依稀还有些丝丝血迹,还有被血迹沁润的土地,伴着被白云遮蔽的日晕,有股苍茫的惨淡。
话说这会,赵承渊已经随着瀛国公队伍一起进入森林半刻钟,按照众人的速度,已经跑出了快十里路了。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队伍,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朝着别的方向逃了。还在他们身后的,有剑门的人,有扶摇宫的人,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队伍。
还有桑山侯府的人,是的,樊玉东和樊如意带着三四十人都在他们身后跟着呢,只是相较于来时的百人队,这会应该算是损失惨重了。
突然,剑门的队伍中分出一人,剑眉星目,身穿玄色金丝服,嗖嗖嗖的运转身形,便到了瀛国公府队伍的前头,与赵承渊、胡斐、魏真隔着十多米并行。
突然他侧身拱手道:
“剑门,难心道人门下齐剑尘,见过三位。”
胡斐对着赵承渊小声道:“难心道人是剑门掌门弟子,已养真圆满多年,据传契机一到,便入洞真境。”
赵承渊此刻被胡斐和魏真挟着,也不好拱手,便道:
“见过齐兄,此刻你我都在逃命,请问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后有追兵,三家当同进退,如何?”
“三家?”
“不错,还有扶摇宫,我已经和扶摇宫的琯琯师妹通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