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有什么落在马厩上面的瓦片上,一片瓦落下来正砸在那抽驴的马夫头上。
“啊!”马夫丢下鞭子,捂住了额头,摸到了一手黏糊的东西,拿下手一看,果然是血。
老花匠惊道:“出血了,快去上药。”
两个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走了,马厩前安静下来。
唐棠在远处的拐角处看着自己心爱的小毛驴,原来水光溜滑的,先瘦得干瘪枯瘦,黯淡无光,快赶上蜀王妃了!
她真想冲过去,给宝马喂灵液、喂细粮,可是,旁边的棚子下,还有下人在用铡刀铡草料,她过去会引起怀疑,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玄墨小猴子没栓着,经常在她面前撒娇卖乖刷存在感,她就重视它
将它托付给了林小六。
宝马被栓在这里,不经常见面,她就将它忽视了,忘了。谁曾想,她不在府里,连她的驴都跟着倒霉受虐待!
宝马,亲爱的小毛驴,等着,你很快就能吃到最好的草料了!
回到水墨轩,正赶上吃午饭。云沐辰没回来,蓝衣宫女是皇上给的人,也没人慢待,伙食很丰盛。
唐棠睡了个午觉,起来就收到云沐辰让人送回来的口信儿,晚膳不回来吃了。
唐棠自己吃了晚饭,看石榴和香梨在隔间里织毛衣织得入迷,她易容成石榴的样子出了王府,然后蒙上脸,去了萧长风的家。
刚跳进院墙,就感觉一道杀气迎面袭来,唐棠一个纵身,又上了墙头,往下一看,原来是乌璟。
摘下口罩,“是我!”
乌璟认出她,松了口气。
唐棠跳下院墙,左右看了看,“你怎么知道有人来了?”
乌璟指了指屋顶上,又指了指树上,“蝙蝠放哨,麻雀传信儿。”
唐棠:“……”
好吧,你牛!
羡慕嫉妒恨地冷哼一声,倔嗒倔嗒地往正房里走。
乌璟唇角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轻轻咳嗽着,跟在她后面走。
唐
棠问道:“让鲁太医给你把脉开药没?”
乌璟一声声地咳嗽着道:“开了,也吃了,效用不大。我这病是胎里带的,来到人间吃的第一口东西是药,这么多年什么好药都吃过了。只有武陵的大山能让我舒坦些,这里太冷了,我要回去了,不然老命要留在这里了。”
唐棠突然心中划过一道灵光,顿住脚步,猛然回头,借着院子里灯笼的光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母亲当年嫁给了芈赢巫师的叔叔,生子的时候一尸两命了。你说你母亲当时是死遁了,然后用了焕颜蛊嫁给了你阿爹,那个孩子呢?是你吗?也死遁了吗?”
乌璟微微一愣,然后用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忍着咳嗽道:“傻丫头,当然是我啊,不然我怎么成了宣平侯府的二公子呢?”
唐棠现在对他当初的解释十分怀疑,什么他阿娘适应不了京城贵妇人勾心斗角的生活,怀着他回了武陵的蛮夷山寨;什么他阿娘死遁不过是怕有敌人找上门来,用他们做文章;什么他为了养蛊,不想来京城,他更适合大山。
这些都是他们想让世人知道的吧?
那么,真相是什么呢?
唐棠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