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摸着胡子哈哈一笑,“这是江湖生存之道!”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想必都去城门口看热闹去了,所以,没有人看到几人进了天香楼。
城门口气氛十分紧张凝重,李知府让人将禅远和色沙弥的尸体抬走,将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沙弥都捆起来带走。回去仔细审问,定能审出些什么。
但要审吗?这事儿闹大了,说不定关系到太子、王爷。江城离京城快马两天,快船三天,成千上万的百姓冲过去,也是不小的势力。
事关夺嫡,一个不好全族都会覆灭,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能掺合得起的。
百姓们恨死了沙弥这些人,纷纷拿着烂菜叶子、砖头、土坷垃砸他们。以往的崇拜和依赖全部变成了憎恨和厌恶。
突然,在那些烂菜叶子、砖头、土坷垃中有寒芒一闪而过,三个沙弥中了毒暗器,当场毙命。
好了,李知府不用纠结了,有价值的证人应该都被暗杀了,剩下的那些沙弥恐怕不知道上面的事。
但经过这么一闹,禅远这些假和尚在百姓中一下子就臭了,再也不会有百姓被蛊惑,
被糟蹋了。
回了知府衙门,先一步回来的李袁熙迎接着李知府进了书房,道:“父亲,不管怎么样,得抓住这个机会,消除那贼秃们在百姓中的影响。”
李知府欣慰地点点头,疲惫地坐到椅子上,道:“等审问出禅远的劣迹然后,就张贴公告以警示百姓。”
李袁熙给他倒了一杯水,双手奉上,道:“还有大后天的天狗食日,我们得做些准备,安抚百姓的情绪,坐好治安防护。”
李知府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道:“你觉得那个道士说的是对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竟然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李袁熙拿起茶壶,又给他倒上一杯,“若是禅远的主子真是太子、王爷的,那天狗的谣言未必全假,钦天监的那些官员,会看元历,推演天象。而比钦天监更擅长此道的,就是道士和尚了。”
李知府沉思,“若是还是没有天狗,那我可就丢人丢大发了。若是上面追责起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李袁熙将茶壶放下,道:“今天这么多人都在场,若是真有天狗来食日,官府没有作为,那也让人诟病。直接跟民众明说,您宁可信其有,大家做好防备有利无害。
天狗来了,大家都有准备不会措手不
及。若是不来,也损失不了什么,是那清风道长算错了而已,跟您也没大关系。”
李知府笑道:“你呀,比为父胆大,有智谋,将来定比为父走得远。”
李袁熙不好意思地道:“都是爹教得好。”
李知府叹息道:“若是天狗真如期而至了,禅远在百姓中的影响才能彻底消除了。”
李袁熙担忧道:“会不会刚送走一个禅远大师,又来一个清风道长啊?”
李知府说道:“不会,那清风大师坏了那禅远背后主子的大事,那主子不会放过他的。不用咱们出手,他就得偷偷地尽快离开此地。”
经过连夜审问,翌日衙门一上衙,就出来几个衙役,手中拿着布告,提着浆糊筒子,骑着马朝几个方向散了开来。
百姓们还沉浸在昨天的事件刺激中,一看到衙役在街上张贴公告,一拥而上。
“谁识字?快念念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