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喜欢昏迷着的男人?这究竟是什么大病?
他要不要再装晕?
福安走过来,将他推到隔壁的舱房。
云沐辰垂着眸子,俊脸上仿佛凝着一层霜雪,语调冰冷无波,“调察清楚了?”
福安脊背发寒,觉得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来,恭敬地道:“那些山匪已经被招安,警惕心放松了,没费多大劲儿就套出话来。
当初确实是有人提供您的情况,山匪才能对您的计划和行踪了如指掌,并将计就计算计了您。那人曾经喝醉了吹牛,消息来自蜀王府。
那人也因此得到萧长风的重用,萧明月更是拿对方当心腹。经过他们对那人长相的描述,正是昨日那个刺客。”
云沐辰黑眸中仿佛有冰冷的暗芒闪烁,冷声道:“让人将这事儿不着痕迹地传到莫言、莫问面前。”
“诺。”有暗卫领命,离开了
船舱。
云沐辰身形笔挺的坐在轮椅里,英俊的面容冷沉如冰水。他知道,父王就是知道了那个女人做的事,为了蜀王府的大局,也不会废了她。但让父王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总比被蒙在鼓里强。
他也不怨父王,他自己不也是因为承恩公府而选择隐忍吗?不然,他想杀一个女人,还是很容易的。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还继续认贼作母,他比父王还不如。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翻涌的的情绪。
唐棠吃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趴到床上,就睡了过去。船缓缓驶出,漂浮的感觉让她睡得更沉了。
云沐辰进来,看着睡得如小猪一般的女子,薄唇紧抿着。这个小色女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究竟是不是心悦自己?
他越想越气,眸色暗了暗,突然想狠狠地捏一下唐棠白皙明艳的脸蛋。手很快地伸了出去,想着捏一下赶紧收回来,唐棠醒了也不怕。
其实,唐棠在他进来时就已经醒了,此时感觉到脸上有劲风袭来,倏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距离自己脸只有两公分的手掌,瞳孔一缩。
这是想抽她耳光?
这个男人,也太狗了吧?
云沐辰忙收回手,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耳
根有些发烫,佯装淡定地道:“到码头了,该下船了。”
唐棠眨了眨眼睛,啊了一声,不是想抽她?
见她羽睫轻颤的呆萌样子,云沐辰面无表情地淡声道,“起床。”
唐棠趴着睡的,他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屁股,伸手来扶她。
唐棠当然不需要扶,腿往下一伸,就下了床,想起一事,道:“福禄跟你汇报审问那几个刺客的结果了吧?其中一个是蜀王府曾经安插在黑虎寨的细作。诶呀,对了,福禄不知怎么哑了,得让鲁太医给他看看。”
云沐辰道:“他不是哑了,是我罚他五天不说话。”
唐棠:“……”
这是什么骚操作?
云沐辰眸色沉冷,“不过,侍卫向我汇报了。”
唐棠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此时任何安慰的语言都很苍白。
他低垂下眼,长而浓的睫毛遮住眼底阴郁的情绪。手臂搭在轮椅扶手上,一向直挺的脊背此刻有些弯,显得整个人有些受伤颓然。
“世子!世子!”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