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香梨、桃子、樱桃进来伺候唐棠起床洗漱。
唐棠指着被自己踩塌了脚后跟的绣鞋,道:“你们想个法子,将鞋帮上的脚后跟去了,在卧室里穿脱也方面,还不硌脚。
丫鬟们都是针线好手儿,立刻有了注意。
石榴道:“这个好办,就是没人这般穿。”
唐棠道:“就在卧室穿,又不穿出去。不如干脆将脚尖这部分也去掉,其余两边再掏个洞,穿起来凉快。
香梨笑道:“那四处漏风的,岂不是和草鞋差不多了?”
唐棠眼睛一亮,“就是要的那个凉快劲儿,你们自己琢磨去。”
四个丫鬟应了,她们的袜子还没织完呢,又来活儿了。不过主子发话了,再难的事儿也得去办。
洗漱后,坐在梳妆镜前,让
石榴给梳头。
唐棠眸光转了转,问道:“你们知道孟侧妃吗?”
石榴正用牛角梳子给她通头发,闻言动作顿了顿,想了一下道:“孟侧妃?听说过,她都没了十年了吧?”
捧着头油的香梨道:“差不多吧,那时候咱们还小呢,只仿佛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十年?唐棠凝眉,还不是难产当时死的,问道:“怎么没的?”
石榴唏嘘道:“听说是病故的,生产时大出血,还是个死胎,伤身又伤心。身子和精神一直不好,药比饭吃的多,后来就没了。
听说孟侧妃生的极美,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气韵非凡。王爷很是宠爱,遍请名医,花无数金银布帛买名贵药材补身子吊命,不然挨不了那七、八年。”
香梨面有凄凄,“真是天妒红颜,府里一些老人儿现在还暗暗夸赞孟侧妃的人品和风采呢!生孩子真是个鬼门关,我娘也是……”
净房的门后,梳洗更衣后的云沐辰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谈话,手紧紧地握着轮椅的扶手儿,眉头微蹙,神色凝重。
后面的福安和福禄眼观鼻、鼻观心。
云沐辰轻声道:“孟侧妃是在京城时就没了的,十年了,很多人都忘了,她怎么会问起孟侧妃?。”
福安深思道:“会不会是
昨天在观景亭从赵敏辉和赵九小姐嘴里知道的?”
云沐辰道:“一会儿问问石榴和香梨。”
唐棠除了上恭房,身边不离人,就是昨天自己上了观景亭。若是石榴她们不知道,那就是在观景亭听到的。
那么,赵敏辉和赵九小姐说私密话,为什么提起孟侧妃呢?
云沐辰记得孟侧妃确实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对他很好,亲手给他做过小风车,做过竹蜻蜓,还有小竹灯笼,还给他做过糖葫芦,他很欢喜。
只是,他吃了她做的糖葫芦后,就肚子疼,差点儿死了。母妃说是她想毒死自己,因为他活了,而她的孩子只晚出生三天却死了,说是他克死了她的孩子。
从那以后,他就视孟侧妃为仇人,骂过她,用狗粪扔过她,还推倒过她。她没生气,只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