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爬到于樵的小屋漏洞就把光直射到于樵脸上,于樵一脸春哥像,估计也没有做什么好梦,小达百无聊赖之际,于樵终于醒了过来。“啊~~~~嘿,夏日炎炎,生机勃勃,称心如意啊!”于樵叹道,看到一旁的小达,这才想起来这小子也在。“所以,你这小子准备跟我学什么?”小达一看于樵醒来连忙凑上前去,憨憨地说到:“于樵大哥,你就教我那个二弦吧,我好像以前学过,可我想不起来,天医师说弹琴有助于我回想起来过去。”于樵不管什么天医师说什么,上次他的那把二弦琴可是被砸坏了,幸好那妇人赔了一个大陆币,这让最近囊中羞涩的于樵甚是高兴,尤其等到遇到小达这个冤大头,于樵觉得那句“久旱逢甘露”描述的真是确切。再一次展望自己筹好路费回到素京时的美好画面,一下子什么都很看起来顺眼。
可是肚子的咕咕叫声提醒他该去吃饭了。想玩这些他再次翻开草席,打开他的“小金库”准备拿出早上捡来的烂菜叶生饭团热一热,小达看着他这熟练的动作,更是直翻白眼,于是拿出来准备好的零钱给了于樵。“我给你三个大陆币,两个是本月的学费,一个作为我俩的饭钱。”说罢看见于樵两眼发光继续说道“你别想打我的钱,我告诉你我小五哥已经把钱嘱托给了小石城里他的一个朋友,他每个月把钱给我,我再拿来交学费!”说罢掏了掏口袋表明自己身上已经没钱了。于樵看他这防狼架势,幽幽的说到:“小子,编的挺好的啊,估计这一中午一直在想怎么编理由吧,我知道根本不存在哪个什么给你钱的人,也知道你的钱已经被你藏到了一个地方,不过我不在乎。我读书人赚钱不偷不抢,凭本事赚钱,你哪怕把钱露出来我也不会动的,不过你谨慎是好,鬼知道哪天我发现了你的藏钱处,就杀人灭口了,嘿嘿,当初我可是被人称作辣手书生,百花丛中过,片叶不能留!”于是张牙舞爪的吓唬着小达,顺手把那三块大陆币夺了过来。小达也是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可下一刻看到他吧那钱流利的赛道裤裆里,然后继续拿着那剩饭剩菜准备热着吃,就觉得这人也只是在吓唬他,于是他强装镇定说:“我,我们有钱了怎么还吃这剩饭?”于樵可不理他,只是边打开小炉子边自言自语到“圣人曰:君子不重饭食,腹饱而入贤者之群可谓达乎!”小达也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只好先跟着于樵吃那剩饭剩菜。
两人吃着吃着,于樵开口说道:“小子,直到早上那群小孩不,那群小孩是真的很野,以后你可不要再往他们那边跑,万一逮住你,肯定把你一顿揍,哈哈,那领头的那小子叫马尔克,贼野,上房揭瓦什么都干,才十五六岁就是鬼见愁,路过条土狗都要扇一巴掌,飞过只鸟都要拔根毛,那老马尔克也是不管,唉,那边的街坊们都说那孩子以前可不坏,谁知道这是怎么了。”小达听闻,想到了哪天就是被他踹到水池里两次,打他的那群人也是他下手最狠,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抬头看到于樵还在自顾自地说着零碎的一些事儿,于是就很恶意的想象于樵是不是被这群小十来岁的小流氓也揍过,所以这么熟悉。想着想着小达露出了个奇怪的表情,可这却被于樵尽收眼底,正准备开口说为什么直到这么清楚转念想到自己要是回答不久说明他的想象正确么,于是伸手就是一个大巴掌准确拍到小达头上,“你这小子,快去吧碗洗了,从今天开始作为一个合格的学徒,这些事情以后都交给你干了。”不等小达反应就出门找地方释放自己去了。只不过走出去才几分钟,等他回来时发现那几个碗已经被小达洗的四分五裂了。于樵眼头一黑,怒吼道“谁让你把碗都弄碎了!不会轻点洗么?”小达则委屈的说到“这碗我拿上就碎了,质量太差了,,,,”声音越说越小。“从你下个月的工钱上扣!”于樵怒吼,这才反应过来是小达给他钱,不是他给小达钱,只好气呼呼的坐在一旁。小达看他这么生气,于是小心翼翼的说到:“我赔你行了吧。”“你拿什么赔?”于樵反问。突然意识到这小子可不是缺钱的主,小达也是从怀里又摸出来一个大陆币,于樵见状就要拿,还说到“这才像话么,损坏别人的东西就要赔”。可小达也是学聪明了,立马收回手说到“咱两一起去买。”于樵糊弄到说他不懂怎么买最实惠的东西,可见小达态度坚决,只好闷哼一声,就说咱两收拾一下去逛街。
大街上,于樵和小达两人闲逛着,看到很多家商铺,小达想要进去,于樵却找借口说这家东西太贵那家老板坑人,就是不愿意进,只好一直往前走,终于走到一家店铺门口,于樵偷偷摸摸的探了探店内确保没人才放心带小达进去,小达看他这样心理也有了一个很合理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不想被人发现?”但也没有证据,只好进去,跟着于樵买了很多东西,于樵倒是个极为熟练的砍价高手,件件都要据理力争价格,小达倒是看懵了,因为平常买东西包括之值钱和小五出门也是从不讲价,于是看着于樵和店主争论了好几个时辰,店主实在是烦不胜烦看在他买了不少东西的份上才勉强同意价格,于樵倒是喜气洋洋的装起东西来,丝毫不看店主想吃了他的表情,尤其是于樵让小达付钱的时候,更加鄙夷的看着他。等到两人逛了很多家后,提着一堆东西走到街上,小达忍不住问一句:“你讲价那么久不累么?”于樵却来了一句“你懂什么,要做一个勤俭节约的持家之人,以前我妈也是这样,甚至逛一天街却什么都不买,我当时也是问的同样的问题,可当你真的当家了你才知道持家的难。你以为我赚钱我容易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持家有道的例子,小达又是一个大白眼,心想你花的可是我的钱啊。可小达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了解到了市场上许多东西的价格,也隐约明白了于樵可能坑了他。来不及细想,两人朝着今天购物的最后一战出发——器乐行。
走到一条街角口,只见一个小店铺,几乎无人光顾,于樵正想敲门,却把手锁了回来,因为他想起来上次买那把二弦琴可是死皮赖脸才要来的,又想到当时自己装作痨病鬼,借口说自己命不久矣,因为思念死去的母亲,母亲生前最喜欢听他弹家乡的歌曲,说什么母子两流离失所,因为瘟疫不远万里逃难到肃国,这个时候家乡的菊花要开了吧,说的那老板之摇头叹息,于是低价卖了他一把二弦。他站在门口,又想到小石城可是只有这一家器乐行而且还快关门了,又看了看小达,心想这小子也不会选琴,一时间疆在原地,不知怎么办。而乐器行的老板瞧着门口有人不进,以为是上次过来劝他卖房搬走的地痞流氓,赶忙拿起铁杖跑了出来。“我说了我不卖房,我警告你们不要再来了,我可是认识段府的刘管家!”说罢一看是一大一小两人,他一眼就认出那大的正是上次各种演戏说要一把琴的年轻人。这才收敛怒容对着于樵打趣道:“小伙子又来了啊,不知令堂上次听到你故乡的歌曲是不是满意啊!”又怕于樵想不起来还伸出手比划了个拉琴的动作。于樵见此,尴尬无比,连忙放下手上东西向老者鞠躬表歉意,“您还在啊,呵呵,我这次也是过来买琴的。”然后想到什么欲言又止,老者看他俩大包小包的只是表示先让他两进屋坐下说话,此时一旁的小达才感觉于樵可是在这里有故事,进的店铺里,小达看见满墙都是各式各样的乐器,连忙感叹到“哇,于樵你看,我好多都没有见过啊,你看那个乐器好大唉,那个又好小,那个那个,好漂亮!”于樵看着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鄙夷的说到“那是因为你没有去过肃京的乐馆。”老者一听也只是笑着不语。等三人坐下,只见于樵整理下衣服,又站了起来对着老者弯腰,接着说到“学生上次哄骗了您,特向您道歉!”说完久久不起身,那老头眼见赶忙拉起于樵并示意他坐下,接着捋了捋胡子说到“哈哈,小友可真有意思,不过我可是不曾被骗啊。”于樵愕然,回想自己当时也没有漏什么马脚,却听得老者说到“小友可不知我乃南凌国人,你当时说你和令堂自南凌而来,还说了几句南陵国本地话,殊不知那可是我的家乡话啊。”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于樵一听发现自己班门弄斧更加羞愧不已,只有小达傻傻的看着这老头大笑不止,以为老头是不是喜欢被逗乐,想着也跟着嘿嘿笑起来。笑完于樵才把来意说明。
老者这才问话小达,“你想学什么样的琴啊?”小达赶忙形容自己那天记忆里一闪而过的弹琴的画面,老者听罢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那应该是胡二琴,坤雪国的国琴,那里有很多人都会,只不过遗憾的是,我这里并没有,最相近的就是二弦琴,两者差别不大,只是音色和材质上的区别。”说罢给小达从内屋里取出一个看起来就很名贵的长条状盒子,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把极为好看的二弦琴。一旁的于樵只一眼就看出这琴不一般。随即看到琴一侧赫然刻了几个银色的小字“天凌器乐所”。于樵顿时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