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达连忙跑过去,蹲到那白衣服书生的一旁,好奇的看着那破碎的乐器,回头向小五喊道“小五哥,这东西我认识,我好像又想起来些什么了,我记得以前总有人让我弹琴,这琴虽然不一样,但是长的差不多!”说罢又感觉头部隐隐作痛,只觉得想起来个很熟悉的脸,再想多些回忆,可持续的头疼使得他无法想下去。小五见他一脸痛苦的样子,赶忙让他不要想下去。此时一旁的白衣书生说到:“唔,小孩,你也对此器乐有所研究么?”说罢对着小五挤眉弄眼,“这小孩是你儿子么?看阁下五大三粗还能让小孩去学琴技,属实令我刮目啊?”小五看他一脸风骚的样子,只过去揪起小达说到“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听他瞎扯勾巴蛋(这个词懂得都懂,大男人被女人扔出去,说出去不得不得被笑死!”白衣服听到这话立马起身反驳道“大丈夫焉能置气与一女子?忍得一时,赢得一世!岂懂之?”小五可听不来这话什么意思,不屑的笑了声准备拉起小达就走,“咱赶快往回走走,路上说不定能遇到甚么好人家,给你这找地方做学徒的事儿估计落空了。”小达原本还在盯着那乐器,也只好跟着小五起身离开。
那白衣服书生看着两人要走,又听到小五的话以为是给那小孩找份小工,又想到自己最近的遭遇,看这两人穿着也不想什么穷人,顿时计上心来。“这位猛士,且慢且慢,敢问猛士是要找能人异士为这小娃求得学一技之长之士否?吾安可推之。”小五听不懂这鸟语,懒得理他,只是继续走去。那白衣服眼见这个大汉无动于衷,于是急忙跟过去对着小达说到“小朋友,想不想跟着哥哥学点琴棋书画之类的啊,我可是有学之士!”说罢又担心小达不明白,继续解释道“在我这里你可以修身养性,提升心境,畅游于文学的海洋之中。。。。。”小达看他说的天花乱坠,就好奇的问道“什么是海洋?”那白衣服一听顿时无语,感情这小孩什么也不懂。抬头就看到那大汉恶狠狠的盯着他,他被盯的只发怵,只好弱弱的说了句我这里缺学徒。小五一听来了些兴趣,可想到他刚才那滑稽样,顿时失去了希望。小达也不懂这些,只好跟着小五继续往回走。白衣服眼见劝说不成,也不敢再跟着,随着两人越走越远,就朝着两人大声喊道:“我叫于樵,住在城南百衣巷,要是那小孩实在找不到学艺的地方,记得来找我,我收费不贵的!”小五头也不回的走着。
于樵见此,只好收拾自己的那些废品,准备回去。小达和小五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那家医馆,门口看见黄药师在和一人闲聊,黄药师也瞥见两人,于是急忙伸手招呼两人过来。小达一看还是那个黄药师,以为他是不是想通了准备收自己做学徒,就兴冲冲的发过去,兴奋的看着黄药师。旁边那人看着小达便笑着问道“你是不是那个失忆的小子?”“我听得黄老说起你的故事。”黄药师也接话说到“小友别来无恙,这位是我在百酋国的一位故友,叫他天医师就好,我和天医师聊起此事,天医师说他曾遇到这样的情况,多数是头部受创导致某处血液不通畅,从而堵塞心神,进而失去记忆。”“的确,我曾多次遇见此症,也有破解之道。”一旁的小五也已走来,两人的话他也差不多听到了,于是急忙问道“老头,那你倒是快说啊,别扯这个扯那个的。”黄医师闻言呵呵一笑,眼睛转向身旁的天医师,天医师却没有黄医师这么好的涵养,听到这年轻人说话如此粗鄙,当下就拉下了脸不说话。小达倒是看出了这位天医师的不悦,随即拉了拉小五,小五毫不在意的抠了抠鼻子,还把鼻屎抠出来扔到了地上,天医师愈发不悦,闷哼一声,背起双手就要走,黄药师见状立马给小达使眼色,小达对着小五说到“小五哥,你惹生气人家啦,快说两句好话。”小五看来人转身就走,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惹怒了这人,腹诽了一句“小心眼”赶忙上前陪笑拉着那人袖子,不成想那人看到他用那个刚扣过赃物的手碰他急忙扯开他的手,像只跳蛙(一种大陆常见小动物,特点是跳跃力非凡一样的蹦开好几步,脸也是绿地不行。小达见状上前求到“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大哥平常不注意卫生,请您不要见谅。我代他向您道歉。”说罢深鞠一躬。脸色发绿的天医师这才好了些儿,看着这小孩这么有礼貌,心情也平复不少,又是远离小五几步后才对着小达缓缓说道说到“有次我听得某位专门研究人脑的医学大家讲起这样的症状,并且讲述了相关的治疗方法,其一:再次碰撞同一受创部位,运气好了就能把记忆失而复得,当然运气不好只是徒增伤势罢了,其二:由医术高明的医师用医刀划开受创之处,放出淤血,并且及时敷上止血促脑的名贵药物,有很大机率可以恢复记忆,不过这样高超的医师不好找,那些药物更是不得见。其三:有人通过学习器乐在不知不觉间就能促进记忆的恢复,其四:顺其自然,某一天你的记忆可能就会自主恢复,并且平常若能遇到失忆前颇有记忆的物件,也能促进记忆的修复,其五:有大能之士用其元气传输人体内,瞬间便能通畅血脉,即刻恢复记忆之时还能增强身体,提升资质,可谓是一举两得。只不过这种大能之士世间少有,出世之大能也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入对方法眼的。”听闻这位天医师的一番话。小达瞬间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因为这几样他也不能做到或者找到,可一瞬间又想起那个叫“于樵”的人,对着黄医师和黄药师道谢后连忙拉着正在一旁抠鼻自赏的小五往回找那人。小五也不明所以,对着两位医师憨笑一声顺手把那只罪恶的手舔了口就跟着小达跑了,那位天医师见状更加不自然,连忙转头按住胸口。黄医师看到这一幕笑得不停。对着天医师说到“你这赃物不得见的毛病可是被人治了!”天医师脸又绿了,连忙住所走去。
此时的小达拉着小五边走便给他翻译起刚才的话,得知缘由的小五又是一巴掌拍到了小达脑袋上,“哈哈,难怪你又想起了不少事儿,原来是我打出来的!”接着就准备又来一巴掌,可看见小达不满和着急的眼神只好顺势改成了摸自己的臀部。两人边走边看,也不见那人踪迹,只好回想那人所说的话,小五压根没听,小达则是被小五的那一巴掌把之前那人说的话给忘了,“唉,我刚才都快想起来好多了,被你这一巴掌全给忘光了!”说罢埋怨的看着小五,小五尴尬的一笑,只是装作没听到的继续往前搜寻着。转眼过去,又到了傍晚,小五和小达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也只好先回客栈吃饭。
回到客栈,看见阿楠已经叫着众马队成员收拾了,小五急忙问着这是怎么了,听阿楠淡淡说到“收到消息,今晚就要走。”说罢看了一眼小五和小达,嘴巴顿了顿也没有说什么就上楼了,小五直到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走的这么急促,眼下先只好带着小达随便吃了点什么,就赶忙收拾物件,小达在一旁跟着,也帮不上忙,却也知道了事情的紧急,眼下无事可干,只好盯着小五来回进出,沉默无语。过了会儿,天色已暗,灯火闪烁,微风摇晃着客栈顶部的旗帜,马概的马儿也仿佛得知自己又要踏上艰途,也毫无心思进食,天上飞过大陆鹰(一种常见猛禽,看到了远处的喷黄鸟也无心思,只是低头飞远,归巢迫切,院内的花儿也觉得气温骤降而包裹自己,街上零散的脚步也知道这时候不该现形,只听见远处的更夫喊着“天黑屋明,合家和室,禽归兽伏,出行不易。”这时的马队众人已经准备好出发。小五也是背着包裹出来,只见小达已经站在马队旁。小五走到阿楠身旁,低声说到:“阿楠哥,准备妥当了,可以出发了。”接着又想说些什么,可看到阿楠不容置疑的神情也只好把话咽回喉咙。转身走到小达旁边。一巴掌狠狠的拍了过去,小达并没有躲,只是眼眶湿润抽噎着喊道“小五哥,,,,我,,,,”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只听得喉咙在动。小五叹了口气,双手扶着小达的肩膀摇了摇他,开口说道“你跟个小娘们一样的,哭什么,又不是见不到了,他奶奶的,你,,,,,”远处有人早已催到,小五你他妈的快点,小五叶回应的我这就他妈的来了。随即把一个钱袋暗暗递给小达,嘱咐道“我给你留了些钱,你可要保管好,我走了,可没人再帮你,你自己多注意些,还有,你他妈的不要动不动就哭,今天你还可以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要换地方了,你也懂为什么,,,,,”说罢转身就上马。骑到马上,又开口说到:“再见不知道是甚时候了,好好活着吧,如果要是你,”说罢这句小五停顿了,踹了马一脚便跟上了已经出发的马队。只听得走了不远就再说到“好好活着,再过两年我再来看你。”小达望着远去的小五,也没有跟上去,因为他听得小五的话,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哭了,可要是再到跟前又得哭出来,只是忍住眼里,望着小五越走远远,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小达的腿就想灌了铅一样,只能一步一步走回客栈,把头埋进被子里。
到了晚上,小达夜不能寐,满脑子都是那个才认识不过几天的糙汉。再看看周围空空荡荡,那熟悉的葫芦丝也没有了,突然想起小五给他的钱袋,也是很好奇他会不会再装一条臭内裤整蛊自己,可打开一看也不过一些大陆币,在大陆币下有几个银币,小达失望的找着有没有别的东西,发现钱袋最下面有个大金币,这也是小达第一次见到金币,浑圆沉重的金币显得是那么耀眼,借助房间的灯光看到那金币上赫然刻着“小六”两个字。小达想“会不会小五就是为了去找这个叫小六的女人,如果等到他找到她会不会回来找我呢?不对,他什么时候回来找我呢?”想着想着,小达沉沉的睡了过去。就这样,小达来到了他的人间。去吧,这是属于你的人间。某位大陆学者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