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韩东微笑注视着她，“能够帮助朋友，总归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仅仅是朋友吗？”乔茜清澈的大眼睛里，似有柔情千斛。

“乔茜，我不希望你为了父母的生意，而牺牲自己选择配偶的权利。同样也不希望你为了报恩，去兑现此前我们之间的诺言。你我都明白，我之所以承认自己男友的身份，是为了有资格站出来为你发声。你知道的，我……有女朋友了，而且不止一个。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就是人们常说的渣男、海王，确实不是你的良配。”

“我只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或者说，喜欢过我吗？”乔茜羊脂白玉般的脸颊，飞上了两朵红晕。

“当然，”韩东凝视着她的眼睛，神情无比坦诚，“人与人之间，真的存在玄妙的磁场。有些人，第一眼看上去，就会心生好感，觉得很熟悉，你就是这样的人。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了，而且直到现在还是很喜欢。只是……我觉得自己已经一身情债了，所以就没有再招惹你。但并不代表我不喜欢了。”

“那就行了，”乔茜嫣然一笑，柔声道：“爱一个人，只有愿不愿意，无关值不值得。只要我觉得值得，那就值得。坦白说，因为你身边女孩子太多，我也纠结过、挣扎过，但此次香岛之旅，我确认了自己的心意。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哪个男生，能把我从这样的局面下解救出来呢？如果没有你，我想，尽管我百般不愿，最终也会顺从父母的安排吧。毕竟，他们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入困境呢？”

韩东微微颔首，他知道，乔茜所言非虚。

她虽然特立独行，但并不叛逆，相反，这是个内心充满爱的孩子。她爱自己的父母，最后多半会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意愿。

“既然你把我从家族联姻的泥潭中拯救出来，而你又喜欢我，那还有什么问题？……呃，我忘记说了，其实，我也一样喜欢着你。就像你说的，自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莫名熟悉，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你知道吗？军训期间很无聊，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和你的目光捉迷藏……”

韩东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他回忆起了那段时间和乔茜对眼的经历。他看她一眼，她略带羞涩地躲开，于是他收回目光，而她又悄悄看过来，他突然转过去，她猝不及防，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避，只是耳朵后面不自觉地升起红晕……

每天如此，乐此不疲。

无声的暧昧最是销魂。真舔透了那层窗户纸，反而少了几分情趣。

“你也觉得那段时间很值得回味吗？”乔茜微笑问道。

“当然。时常想起，总会莫名其妙地乐出声来。”

“我很高兴，原来你也有这样的心情。我一直觉得，你有了那么多女朋友，会忘记我们曾经的快乐。”

“不会，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替代。”

“你这么说，我就更开心了，”乔茜唇边的笑意更深，“刚刚，在我的成人礼上，当着父母和这么多嘉宾的面，我们彼此承认了对方的身份，那就是我要和你厮守终生的诺言。从今天起，只要你不嫌弃，乔茜就是韩东的女人了！”

“小傻瓜，我呵护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韩东揽着她腰肢的手，稍稍用力，几乎将她抱在怀中。

“那就这么约定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