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雄判罚一出,不光钱进傻眼,所有人包括围观群众都是一样的表情。
这判罚,说重不重,毕竟没有被砍头的。
可是结果好像比砍头好不到哪去。
一月一次的药局实验,郑雄粗略说出的几个,都让人不寒而栗。
简简单单的一个正骨,细想一下,就值得深思。
一个好好的人,正啥骨,本来没病,你不是还要给人打断了来吧!
不能想,想想可怕的很。
而钱进细想这判罚,不光傻眼,人都瘫倒在地。
这结局,还不如给个痛快的,说的好听,包吃包住,但是宁愿不要这吃住,也好过钝刀子割肉,为未来提心吊胆,而且能活几年都不好说。
柳夏也是一样,本来以为郑雄说真的,等会就能走了。
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没有账本,一千贯的收益最多拉扯几天,也就过去了。
一万贯的钱财那是没有任何依据的。
但是郑雄审案,一点不在乎证据,直接就按十倍计算。
加上之后的判罚,摆明着要钱,还不择手段。
钱进虽然包揽了罪名,和自己不相关。
但是自己也走不了。
得把赚来的钱交完才能走,一竿子打死,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这样一来,虽然没有刑期,但是跟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只要自己把窟窿补齐,随时可以走人。
也就是破财消灾的另一种形式。
柳夏心中算了一下得失。
一万贯的盈利是不止的,但是去除开销,就所剩无几了。
等于是自己出人出力,给郑雄打工,还落了一个不好的名声。
柳夏的心里一时之间不能接受,高声的叫道。
「大人,这判罚不公,在下不服。」
有柳夏带头,钱进和几个上堂听审的纷纷叫喊起来。
「我等也不服,这判罚闻所未闻,没有先例可言,请大人重判。」.
郑雄把玩着惊堂木,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怎么判,是本府的事,服不服是你们的事。」
「本官早有说明,不服就去大理寺,或许大理寺的那些人好说话,给你们改了也说不准。」
「但是现在的判罚,不容更改,即刻执行。」
「另外本府还要提醒你们一句,判刑的囚犯可以包吃住,但是未与判刑的可没这待遇,每天的吃住费用是一天一贯。」
「要上诉就尽快,不然本府怕你们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柳夏还好,多待几天不妨事,还给的起。
可是赌徒和已经判刑的几人,彻底绝望。
这就无解了。
走程序也要十天半月,就算改判,十几贯也没了。
而几人在柳夏的手底下做事,能保持温饱就不错,根本没钱,十几贯不可能凑的出来。
再说柳夏也不一定会为了自己几人出这个钱。
拖一天自己的希望就越加渺茫。
这玩意可比高利贷更狠,一天一贯谁遭得住。
不提几人的绝望和柳夏变换的表情。
郑雄把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下,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