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柳不成吗?”
“大人慧眼如炬,在下就是。”
郑雄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果真问对人了,便接着问道。
“那你就是郝大力喽!”
“是,在下郝大力,拜见大人。”
虽然郑雄看上去显得很稚嫩,不过郑雄独此一位,三品官加上侯爵之位,两人就算年纪稍长,在郑雄的面前,两人也不敢放肆,显得很恭敬。
问了两人的姓名,郑雄接着问道。
“郝大力,好名字,你是从那个柳不成那里借钱了是吧!借了多少?是为了什么?利息几何?”
虽然不明白郑雄为什么还要问这个问题,有些不明所以,郝大力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回大人话,在下在赌坊输了钱,一时头脑发热,便去借了五十贯钱想要翻本,谁知输的一文不剩。”
“从赌坊归来,不过三日,他就过来找在下还钱,此时已经到了七十贯,说是利滚利滚了这么多。”
“在下没这么多钱,便请求宽限两日,结果今天过来,又翻到了一百贯。”
“这下更加的给不起了,在下便跟他理论,没想到他说不给钱便把宅子和田地收了。”
“可是在下就借了五十两,如今几天下来,翻了一倍不说,宅子和田地加起来几百两足有,他却想要拿借我的这点钱收我的宅子和田地。”
“息钱谈不拢,在下也不想拿宅子和田地抵债,他便拉着在下前来见官。”
“在下自知理亏,愿意归还钱财,可是得给我几天的时间筹钱,而且利息也不能再涨了,再涨在下真的给不起,还望大人海涵,放在下一条生路,感激不尽。”
说完,还对着郑雄叩了一个头。
看着郝大力,郑雄惋惜的叹息了一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给伱时间让你筹钱,你能保证不再去赌了吗?若不然,你的宅院和田地早晚还是没的,又有何用。”
看到郑雄好像是松了口,郝大力连忙保证道。
“不赌了,在下发誓,再赌不得好死。”
毒狗的誓言跟笑话一样,今日能够悔悟,是形势所迫,或者输完了没办法可想,只能消停两天。
可是等待来日,手头有点闲钱,又会按耐不住。
习惯了捞快钱走偏门,那种以小博大的感觉,就不会老老实实的过安稳日子,每天赚点小钱。
如此循环往复,直至万劫不复。
郑雄摇了摇头,没搭理郝大力,而是望向了柳不成。
“柳不成,你借钱给他,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吗?”
柳不成得意的一笑。
“知道,不就去赌嘛,赌坊就是俺爹开的,他要借就借给他呗!反正又跑不了。”
好嘛,还真是个不怕事的,有恃无恐的模样,让郑雄看向了通判,询问道。
“赌博该当何罪,设赌坊又罪该几何?”
通判小声的回复郑雄。
“回大人,民不举,官不究,抓到了,一般都是打板子了事,两者相同。”
好嘛,打板子估计也是看人打,不能说没用,那是完全没用。
不家破人亡这些人是不会长记性的。
“咱应天府有多少捕快?”
虽然不明白郑雄为什么这么问,通判还是老实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