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骇赶紧致谢说:“在下愚昧不懂医术,只想一心求医胡言乱语罢了。感谢大夫的这番开导,在下受益匪浅!”说完拿出重金筹谢。
临走时叮嘱说:“这位夫人可是王公贵戚,出了这里可别到处乱说,毁人名誉者,其罪可诛。”
大夫拍拍口袋里的银钱,说:“请您放心!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都指望我一人养家糊口,得了金钱,自然会守口如瓶。这件事就算烂在肚子里,也没人知晓!”
义渠骇送郎中出来,凑巧碰见魏丑夫风尘仆仆从咸阳归来,大老远就跑来向义渠骇邀功请赏,说:“义渠君,你的事情咱家给你办妥了,先说说该怎么谢我?这些天我在咸阳城东奔西走,找人托关系才将你的事情办妥。难道你不得感谢我吗?”
义渠骇说:“魏贤弟尽管放心,我又不是小气之人,该有的赏赐一定会有,辛苦啦!有劳你亲自跑一趟。”
这时,魏丑夫拿出秦王的手谕说:“拿着这个到户部去支取银钱、物品吧!”
义渠骇兴高采烈地进入内室,想把魏丑夫带回来的消息告知芈月。没想到他刚一进门却看见芈月躲在床上扭动着身体呻吟着,义渠骇赶紧问:“姊姊,身体哪里不舒服?您也听到了刚才郎中诊断过了,说无大碍。”
芈月没好气地说:“你们男人呀!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哪里知道女人十月怀胎的苦?这孩子太过调皮,还未出生就在肚子里闹腾开了,真是要了我的命呀?”
义渠骇没办法只能安慰说:“这般情形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我扶你出去走走,可能会好一点。”
芈月撒娇说:“孩子可能是不愿让你离开才故意使坏,让我受罪。”
义渠骇正要说他归国之事,看到这情境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反而说:“姊姊,魏丑夫从咸阳回来了,您交代的事情均已办妥,太好了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他呢?”
芈月立即神情严肃地说:“记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秦王惠泽海内,王恩浩大,我们要感恩戴德,永远铭记。”
义渠骇立即附和道:“在下永生难忘,秦王恩惠义渠子民,世代传颂。”
芈月立即变得善解人意,说:“那你去准备准备,到户部去领了钱粮也该回义渠国了。”听到这话义渠骇立马变得焦躁不安,左右为难。芈月不到三个月时间就要临盆生产了,作为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生孩子最痛苦的时候离去,显然是最不负责任的举动。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已经夭折了,这个刚要出生的孩子正是他绝望中的希望,更是全部的期望所在。他若这个时候离开,孩子将来长大了还会认他这个爹吗?更何况这样做会给芈月造成多大的心理创伤,他不敢想象。
在义渠骇踌躇不决之时,魏丑夫走来跪拜道:“启禀芈太后,我刚从咸阳归来,您
吩咐之事均已办妥,请太后示下。”
芈月看了一眼魏丑夫说:“你辛苦了,丑夫出马,一个顶俩!不过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还得劳烦你再跑一趟,到户部领齐钱粮,让芈戎派一队人马护安全送到义渠国,务必谨慎小心。这些年战乱不断,各地流寇盗匪甚多,万望不辱使命。”
义渠骇见状,灵机一动,上前插话说:“既然丑夫亲自办理此事,我求之不得。姊姊快要临盆生产了,我暂且留下来照顾您和孩子,等你们母子平安之后,再回去探亲也不迟。
芈月立马喜上眉梢,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自言自语说:“孩子一定要记住你爹的好,将来长大了要好好孝敬他。”
他们深情对望会心一笑,芈月又说:“哎呀!真是奇怪,这下子肚子里面没动静了,我也舒坦多了。”随之他们相依相携走到院子里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