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姜戎王的马车缓缓驶来,大老远他就将头伸出窗外大喊:“我王等等,老朽有事禀报。”
义渠骇下马来,看到昔日里威风凛凛的义渠国兵马大将军,如今华发丛生,两鬓斑白,竟然衰老成这般模样,只能感叹岁月不饶人啊!老姜戎王已经无法站立行走,被随从抬下车来,他情不自禁有点心酸,赶紧上前询问:“姜戎王行动不便,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说即可,为何又要亲自前来呢?你是我们义渠国的大英雄,若是累坏了身体,那该怎么办?得不偿失呀!”
“我王且慢,容老朽把话说完!”
“姜戎王不必着急,慢慢道来!”
“哎,都是我那个懦弱的儿子,老朽年迈早已不再过问部族事务。但这一两年陆浑戎人很不安生,前多年可能是迫于义渠国的强势打压,安稳了几年。如今却肆意妄为,经常在边境制造混乱,掠夺我族人财物,伤害性命,甚是猖狂之极。我们也曾发动族人反攻过,无奈陆浑戎有强大的楚国做后盾,把我们杀个片甲不留,我有两千多族人惨死他们之手,现在连防御都感到吃力,更没有能力去攻打他们。长此以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姜戎人恐怕要遭灭顶之灾了。”
“哦,原来是这档子事啊,怎么没见现任的姜戎王早些来报呢?”
“哎,说来也气人!去年我那小儿要来报告我王,却被我给拦下了。当时王叔率领千军万马北伐匈奴,我们部族还有能力抵抗陆浑戎,就不想在这关键时刻给王叔添乱。如今,眼看纸包不住火了,我们的家底都快打光了!”
一旁的扈三从立即插话说:“这陆浑戎简直是混蛋到家了,气焰嚣张,我查过陆浑戎王已经两年没有向我王缴纳贡赋了,明摆着是要和我们决裂。我王应该马上召集众臣商议攻打陆浑戎之策。”
义渠骇一脸严肃的表情说:“这火都烧眉毛了,还有商议的必要吗?都怨我平日里对各部族关切不够,才酿成这样的惨事。还等什么?即刻发兵讨伐,以解姜戎之困。”
姜戎王跪谢道:“感谢我王体察民众之疾苦!姜戎一遭罪,催得心破碎。华发已丛生,再无半滴泪,只盼早日败敌寇。”
义渠骇马上宽慰说:“姜戎王放心回去歇息,静候佳音吧!我们即刻备战,调集王城的军队讨伐陆浑戎,以雪前耻。”
军情就是命令,攻打陆浑戎他丝毫不惧,只是他收回了义渠国兵权,此次出征应以何人为将呢?兵贵神速,他想让陆浑戎在毫无觉察和防备的情况下,出奇兵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牵一发而动全身,让陆浑戎人惊恐不已,自个先乱起来,这样势必会拿出看家的本领,再仔细盘算他们到底有多大实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务必一战定乾坤,再战便完胜。。
义渠骇心中想得天花乱坠,但行军打仗并非儿戏,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当机立断,下令让卫队立即调转马头,直奔位于大塬上的瓦当渠军营。扈三从却报告:“姜戎之地被陆浑戎洗劫一空,大军开拔之时,必须预备足够的粮草,以防久攻不下反而被困。”
义渠骇不容分说:“命令乌氏戎协同赶紧筹备,若是延误军情,决不轻饶!”
来到军营义渠骇登上点将台立即命令:“三军将士升帐点兵,准备出征!”顷刻间,营中所有的兵马在台下集结待命。他心中很满意,王城的守备军操练娴熟,紧张有序。突然,一个年轻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台下站着一名小将,二十来岁英姿飒爽,颇有英雄气概。他用眼睛环顾全场,士卒们容光焕发,士气高昂。他顿时心中大悦:“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军中主将是何人,可在?”
“启禀我王,在下狄青营中百将,请我王训示!”
“我今天来到军营,看到将士们精神饱满,都是我义渠国的好男儿,保家卫国的忠诚卫士,是振兴义渠国的中坚力量。在我们南边的陆浑戎背信弃义,夺我牛羊,杀我同胞,嚣张至极!我们这些铁血男儿都是干什么的?”
狄青带头高喊:“保家卫国,抵御外敌!”
“好,全体将士听令:我们即刻出兵讨伐陆浑戎,扬我国威,稳固社稷。任命狄青为前军主将,开拔陆浑戎之地,务必一战成名让敌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