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骇被安排在最外面的一张食案用餐,心中自然愤愤不平。随后所有的使臣依次安排用餐。像义渠这种小国来的人,想要刻意挤到前面去,还真是不易。按照周礼这些诸侯国的排序,特别讲究各自国家的实力和各国使臣的出生门弟与名望。
义渠骇想到前面去凑个热闹,踉芈月套个近乎,可根本就没有机会。少顷,芈月同秦王举杯与众臣共饮,以感谢八方宾客来贺。楚使昭阳第一个起身,说:“我代表楚怀王恭贺芈太后,贺喜秦王,秦国万年!”其他的使臣也一一起身道贺。
芈月出于感激,走下台阶向众臣回敬。义渠骇望眼欲穿,期待着芈月走来向他敬酒。刚才还对众宾客喜笑颜开的芈月,走到义渠骇这里时突然变得严肃又拘谨,一言不发,只是象征性地示意他喝酒,然后转身就走。义渠骇一下子就蒙逼了,百思不解其意。
看着大殿之上的各国使臣与芈太后,谈笑自如,好不热闹。义渠骇的心中很郁闷和悲催,猛地灌几杯酒,以解心中忧。
突然,一名宫人径自走来对义渠骇附耳细语:“义渠王殿下,今儿大殿上人多眼杂,芈太后多有不便,请您稍安勿躁,随老奴到后宫休息片刻。”
义渠骇心中不爽,便有意走出去散散心。他漫不经心地来到后宫,意想不到芈戎、白起、向寿等人早已备好了酒菜在等他,芈戎抢先说:“今日我们不谈国事,只为故交一醉方休!”还未等义渠骇反应过来,大碗的酒已经斟满。
义渠骇被强推着落座,白起说:“朋友们,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来,感情深一口闷!我白起除了带兵打仗,就只剩下喝酒取乐了,说来也是人生一大幸事。来,继续斟酒,干杯!”
芈戎接着说:“向寿荣任中郞将,我应该敬他三大杯,以示庆贺!”
“这酒,我一定喝!但芈姊姊交代我一定要招呼好义渠王殿下,感谢您在我们危难之际的真诚援助!来,我们一起喝个痛快!”向寿说。
义渠骇没有想到芈月如此善解人意,心有灵犀一点通,太了解他的心思了,真所谓红颜知己。今天,在大殿上他就心事重重,在众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恭维下不多时便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醒复醉,醉还醒。是夜,义渠骇酒醒之后,猛然起身,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鬃乱。”
少顷,烛光燃起,芈月眨巴着眼睛像一只偷腥的猫,审视着自己嘴边的猎物。义渠骇如梦初醒,恍恍惚惚中借着烛光方才看清自己竟然置身于芈太后的寢宫。他的心头为之震颤,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顿时心花怒放。白天那个仪态万方的芈太后,摇身一变眼前这个娇娆妩媚的俏佳人。
同时,义渠骇也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创造奇迹的大秦太后。他虽然痴迷于她,但更多的成分是出于对她的崇拜,关键时刻的雷霆手段和傲视天下的博大胸怀。她手握大秦的至高王权,得到她就能掌控整个秦国的命脉。这一刻,他不管不顾彼此之间因身份地位的悬殊而产生的隔阂,拿下她,整个大秦帝国似乎唾手可得。于是恶虎扑食一样冲上去紧紧地抱住她。
芈月半推半就,急忙说:“今日我便痴情好事随君愿!”话音刚落,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让她不得半点反抗,这一刻不容分说。
锦绣帘内东宫床,天设一对迷情海,地造情人坠爱河,鸳鸯戏水共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