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又接着说:“听说姜戎王有四位王妃,个个貌美如花,不妨把他们也一并接来,日夜陪伴左右,如何?”
姜戎王激动地站起来说:“还是王妃思虑周全,若能如愿以偿,此生就是死在这里,也心满意足了!”
甘姑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由渠看。他接过话茬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件事情就由我出面交涉,定能马到成功。至于姜戎那边您就别操心了,儿女自有儿女的福,一切顺其自然吧!”
一顿饭的功夫,由渠夫妇一唱一和,将姜戎王的身后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晚上,他们浓情蜜意之时,由渠说:“我要将义渠的军队交给姜戎王统领,负责日常操练。待时机成熟,助他一举夺回戎王之位。”
甘姑说:“你就不怕鸡飞蛋打,对我们无益啊!”
由渠胸有成竹地说:“据我所知,姜戎王是个不服输的倔强之人。我在秦国亲眼所见,他在秦王面前丝毫不惧,又怎么会怕自家的黄毛小儿呢?其实姜戎王早就想借义渠的兵马收复姜戎之地,只是碍于面子,又觉得时机不成熟,故而才委曲求全,以待时变。”
甘姑娇滴滴地说:“到那时我们从中作梗,运筹帷幄,姜戎人的领地就改名叫义渠了。夫君文韬武略,天下少有,臣妾敬佩之至!”
说到此处,由渠立马做起来打住,说:“我猛然想起来一件大事,说来与你商量。此番前去秦国例行邦交之事,所谓的结盟不过是秦、齐、楚三国的政治作秀,演给我们这些西戎小国看,意在震慑。我在秦国历时半月,仍然未能与骇儿说说话,只是在宴会上匆匆的打个照面,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我,不过让我惊喜的是他长出息了,看起来混的不错。他的所作所为张焱都给我详细汇报了。孩子长大了,一切顺其自然,让他到外面的世界去历练,自由的飞翔吧!”
甘姑又问:“那秦王何时放他归国呀?”
由渠面露赧色,难为情地说:“秦王只是答应我们随时都可以去咸阳探望,但不曾许诺何时放他归国!”
“你有所不知?秦王大婚,魏韩等国半道截杀,虽未得逞,但足以激怒秦王。不出我所料,三年之内,秦国定会将魏韩等国打到臣服为止。若是战端再起,秦国怕是不会轻易遣送质子,这样做于大局不利。”由渠看到甘姑一脸失望的表情补充道。
“秦王新婚燕尔,我去求他放归世子,人家不但不答应,反而觉得咱们另有企图!”由渠满脸的愧疚给予解释。
甘姑说:“好了!这些事我早都知道了。”
由渠好奇地问:“你一直深居王宫,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甘姑笑嘻嘻地说:“骇儿定是担心你我着急,遣了四名随从回来报信了。”
由渠长叹一口气,说:“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懂得父母怜爱之心。”
“等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何大事?”甘姑问。
“如今姻儿、骇儿都到了婚配的年龄,我看张焱忠心耿耿陪伴着骇儿,就将姻儿口头许配给他了。至于骇儿若是一年半载回不来,就将乌氏戎王的女儿送去咸阳,让他们早日完婚,早得贵子。我们义渠国就后继有人了。”
甘姑感觉由渠说得头头是道,合乎情理,只是委屈了姻儿,她懂得夫君的一片良苦用心。
随即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这一夜他们久别胜新婚,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