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牛皮吹上天了,还说牛皮是怎么破的?”义渠骇说。
“你们义渠人鼠目寸光,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熊横说。
义渠骇听闻此言忙说:“请你细细道来,我愿闻其详!”
熊横趾高气扬地说:“车老板能把生意做到楚国去,还得仰仗我的父王(楚怀王。我从中牵线搭桥,疏通关系,得点好处理所当然!”
义渠骇看到熊横越说越得劲,有意跟他抬抬杠,或许还真能打听些新鲜的事儿,让他也见识见识车贾与楚王的勾搭和黑色交易。于是说:“我才不信呢?鬼话连篇,车贾的商铺遍布天下,直接找你父王不就行了吗?何必多此一举!”
“不信是吧!你就不知道这其中的渠渠道道,要是我给楚国传个话,车贾的货物出不了阳平关,就会被楚军扣押。这也是我父王心疼我这个在秦国做人质的儿子呀!”熊横气急败坏地答道。
“嗯!这回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了。那你说说车贾为何要将女儿嫁于赢华为妻呢?”义渠骇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想攀高枝吗?子车氏一族自车英将军去世后,这么多年再无英才辈出。车贾经商几十年早已经腰缠万贯,可是商人在三教九流中被人瞧不起,天下公认:唯利是图的奸商。攀上了赢姓宗室自然是为子孙后代谋个一官半职,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熊横滔滔不绝。
“芈兄果然见识超群,在下佩服之至!”义渠骇盛赞道。
“你我同车而行即是缘份,情似兄弟,又何必如此见外呢?”熊横道。
“车贾的女儿--车萍你见过吗?”义渠骇问。此时他不再向外张望,而是专心致志地与熊横攀谈起来。
“我见过无数次了,人长得蛮漂亮,就是太过高傲冷艳。谁要是娶了她,那不是自找罪受吗?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再说了我要是在外面随便找个女人为妻,就彻底与楚国的王位无缘了,这些年做质子的苦也白受了。我贵为楚国公子将来肯定要与兄长们争夺王位,娶妻只能是王公大臣的女儿或者别国的公主,这是我荣登王位的筹码呀!”熊横说。
义渠骇听后受益匪浅,这番教诲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急忙说:“芈兄在下有礼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愿我们相见恨晚!我与芈兄这个朋友是铁定了,还望切莫嫌弃推辞。”
“来,来来,既然是朋友一块吃!”熊横拿出一个猪蹄送给义渠骇,两人欢快地吃起来。
马车动起来了,车队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