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兮惊讶地问:“你中意的是哪个女人?”
翟骍指着碗中的饭菜说道:“就这一碗”
余兮赶紧凑过来说:“公子,你看走眼了吧!这女子其貌不扬,骨子里还有股傲气,日后恐难顺从。不过从她洗衣做饭来看,留下来做个侍女倒很合适。”
翟骍不愿多说,让余兮凑近了附耳低语几句,躺下休息了。第三天,余兮找来一大堆羊皮,备足了针线命这五个女人按照翟骍的身材做一件衣服。后半晌的时候,戎王和他的母妃实在等不及了,就骑马过来瞧。翟骍这小子到底在折腾什么?选个媳妇儿还这么多的花花肠子,等他们来到敖包里面却找不到翟骍,估计这小子又出去狩猎了。余兮看到戎王与母妃又来了,忙骑着马去寻。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翟骍提着野兔、胡狼走进了敖包,见到戎王和王妃行过礼,分主宾坐下。
翟骍说:“不知王妃与戎王有何事大驾光临寒舍?”
王妃说:“哪里的话,我们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有个重要的事情想同你商量一下不要推辞。”
翟骍说:“这是哪里的话,不管西戎的大事小事,只要王妃和戎王的命令,我义不容辞地遵照执行,无须商量。”
王妃说:“是这样的,咱们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同戎王商量过,把各部族的长老请来议事。目前有两件事,西戎的大将军一职空缺,无人胜任,还有西戎的首臣尚且空缺,戎王太小不懂得怎么治国理政。可是西戎大大小小的事务还得有人管理,整天让我焦头烂额,感觉力不从心了。这且不说,如今我老了,头上的白发一天比一天多,我早就该退居幕后颐养天年了。我还想多活几年,看着戎王娶了媳妇儿,才能安心啊!”
王妃说完又声泪俱下。翟骍被王妃的诚意打动了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担任何职呢?我王兄命我长期驻扎西戎,报效您的知遇之恩,一切全凭您的安排在下求之不得。”
王妃显得有些激动了说:“现在的西戎虽说施行与义渠一样的体制和律法,但到了各个部族头领那里就大打折扣,依然是独断专行,只为一己私利而不顾西戎的大局。”
翟骍问王妃:“何出此言?看看今年秋后各部族缴纳的牛羊数量,有些长老瞒报虚报族人数量,夸大各项开支。总而言之能少就少,能赖就赖,完全没有西戎的国家大局意识。长此以往,西戎还怎么强大,靠什么来发展?”王妃愤愤不平地说。
翟骍说:“王妃所言极是,在下记住了。”王妃接着说:“那就定了,你来出任西戎首臣。那个将军的位置先空着,现在无战事,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再任命吧!”
王妃欢欣鼓舞地说:“那好,我要回去歇着了,该放松放松了,便要起身告辞。”
翟骍突然拦下王妃和戎王说:“请稍等片刻。我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向你们事先禀明,请二位定夺。”
小戎王随同母妃又落座了。翟骍说:“第一件事是既然要我担任首臣,我就要着手组建税赋机构,一并详查各部族的戎民和牲畜的数量,以此为据征收赋税。第二是在西戎的边境上出现了大量周王朝流窜而来的难民。我想把他们收编了,有一技之长者留着,各尽其能,其余的编入各部族放牧牲畜、老弱病残的供养生活,以便吸引更多的难民前来投奔西戎。有了足量的人口支撑,我们就可以垦荒种田、发展畜牧,组建军队全都不在话下,自然而然就会逐步强大起来。第三是您送来的这五个女子,我逐个考教过了,只有一人能够洗衣做饭,料理家务。其余的愿留下的留下做侍女,不愿留的,就请放归各部族吧!”
小戎王及母妃听完后,觉得翟骍果然非同一般而且妙语惊人。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这几件事都是他思量已久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真是让人欣喜若狂。
于是故作正经地说:“你已经是西戎首臣了,一切事宜全凭你来料理,只是得拟个章程议事的时候,由小戎王宣读给各族长老一并执行。”
翟骍说:“臣下遵命照办。”
小戎王一行人兴高采烈的走出敖包,看到了跪在外面的几名女子。王妃问:“我倒要看看侄儿选的是哪位美女?”
翟骍一时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哪个了?木讷着。余兮看在眼里抢先一步说是这位美女。这是他今儿做的新衣服,请各位主子查看!王妃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这女子其貌不扬,一双浓眉大眼,倒是招人喜欢,身体也强壮,衣服做得也不错。
惊喜地说道:“侄儿好眼光!非同凡响,这是扈长老家的千金。恭喜、恭喜,祝贺你们!”只见那女子立马起身,反而说道:“他看上我了,可是我不愿意嫁他,请王妃杀了我吧!只是不要为难我爹爹。”
王妃问道:“这又是为何呢?
扈氏说:“自古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天他强迫我们干体力活儿,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我,难道义渠人就这样不懂礼数吗?请王妃为我们做主。”跪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翟骍马上说:“那好,我明天就准备了聘礼,亲自上扈长老家去提亲,一定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只见那女子低着头痴痴地笑着。王妃使了个眼色,翟骍便将她扶起来。
王妃又说:“其余的四个就当是侍女吧!怨不得别人,那是你们技不如人。好生伺候着,要是有离异之私心者,首臣大人随时可以处决你们。”翟骍还要说话,竟被戎王捂了嘴,示意不让说了。
戎王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要走了。”戎王一行人骑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