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互相通禀之后,义渠王和方匄来到了犬戎大帐,犬戎头领热情款待义渠王一行人。
犬戎头领说:“义渠王这些年实力大增,在周武王那里也是座上宾,得到了不少恩赐。你我本来同宗同源,出自戎狄一族,义渠王的到来理应事先通报,我好准备迎接。今日怎么会突然降临我犬戎的领地?真是意想不到,稀客呀!”
义渠王正要答话,没想到方匄抢先一步说:“狄头领多虑了!我义渠王乃是武王新封的诸候国又被委以重任驻守太原、洛水一线,怎料武王疑虑北方的猃狁、犬戎不太安生,意图犯境,所以命我王率士卒前来巡视。我王念及犬戎与义渠是同宗同源的同胞兄弟,故而巡查至此,特来相告,免得犬戎兄弟贸然出击做无谓的牺牲,有道是“唇亡齿寒”,我们义渠人也是于心不忍啊!”
犬戎头领听后急忙起身亲自为义渠王和方匄斟酒同饮,致以谢意!方匄一饮而尽接着说:“如今武王平定天下,无人能敌,我们义渠国也不敢造次,更何况你们这小小的犬戎部落呢?”
犬戎头领急忙解释说:“我犬戎部落势单力薄,未曾敢侵吞周武王的一寸土地,担心引火烧身,不知道你们何来我们要犯境的说辞。”犬戎头领一脸沮丧,欲哭无泪啊!
“我们起初也怀疑,可是今天与君一席话,一切明了。如今看来这件事情定有蹊跷,不过是朝中有人想拿你们犬戎开刀,好去武王那里邀功请赏罢了。”方匄津津乐道。
犬戎头领咬牙切齿愤怒地说道:“这人是谁,有朝一日让我遇到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请方丞相告诉我。”犬戎头领说完,悲愤欲绝,跪在了方匄的面前。
“狄头领实不相瞒,此人就是边城新任统领散阖将军,据说是散宜生之后,背景实力雄厚,千万不可藐视。我们的义渠王拿他也没办法还要受人家的调遣。义渠人替武王守的什么边防呀?我们义渠国远在北地,谁守护我们的家园?现在北线的周军多达四五万,根本无需我们在此驻兵。
“那义渠王为何不将义渠军调回国呢?”犬戎头领问道。
“狄头领,兄弟有所不知,武王一直对我义渠国心存戒备,唯恐我们起兵造反,才命我义渠军分兵驻守北线。”方匄解释说。
“原来如此,我犬戎部族上下两万多人,区区几千人的军队,如何抵挡武王数万军队的进攻?乞求义渠王、方丞相出手相救!”狄头领苦苦哀求道。
“启禀我王。狄头领求我义渠人救犬戎于危难之际,不知您意下如何?”方匄向义渠王说道。
义渠王此时方才平复了紧张的心情,又见方匄一个劲儿地忽悠犬戎头领,而且是一套一套的,就像事先谋划好的一样,索性不再插话。他相信方匄的能力就由他去处理吧!于是顺水推舟随口说:“好,一定要救,都是同胞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方匄说:“狄头领,你若信得过我们义渠人,就得听我们的调遣,只要我们义渠的军队在这儿,谁也休想打你们的坏主意。可是眼下跟我们要密切配合,这事方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