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墙上映射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萧丧低头注视着怀里毛茸茸的发顶,声线在空调运转中有几分清冷,“宴会上,你是想帮我挡伤。”
“啊!”时纤不太懂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结合当时的情景,她确实是想护住他的,点点头问道:“对,怎么了。”
她眼神澄澈,平静的等着少年接下来的回话,仿佛那能让人残疾甚至丧命的事情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今晚没有月亮,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只来自于头顶的白炽灯,萧丧可以清晰的看见时仟颤动的睫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所表达出的意思。
保护你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
心跳快的不能呼吸,压抑了一下午的暴虐情绪不过因为少女一句话便如被轰炸的堡垒般土崩瓦解,环在腰上的手缓缓收紧,手背的青筋在灯关的照射下显出几分狰狞。
“以后不要这样。”像是胸膛里硬挤出来一句话。
面前的身体开始颤抖,时仟隐约察觉萧丧的情况有些不对,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无措问道:“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时仟垫起脚尖想要去探探萧丧的额头,却在瞬息之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萧丧双眼充血,终于压抑不住心里几乎快要爆炸的情绪,托起起怀里的少女,一个转身压上了身后的墙壁。
“我说过了,不要对我这么好。”心里情绪再怎么泛滥,萧丧的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手上的力道却是控住不住的收紧,纤细的手腕转眼间变通红一片。
时仟感受到手腕的刺痛,开始挣扎起来,她不知道萧丧在发什么疯,心里也因为他莫名其妙的话开始生气怒火。
随着气氛的僵持,时仟几乎被压的陷进了墙里,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与力气,时仟左腿向上一屈,膝盖击打在了萧丧的小腹,青年痛的闷哼出声,箍住时仟手腕的手也无力的滑落,缓慢的蹲在了地上。
时仟就趁着这个间隙,飞一般的奔进了自己房间,急速关上了门。
直到“咔嚓”的落锁声响起,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松懈过后的双腿开始发软,时仟靠着门板慢缓缓蹲坐在地上,脑袋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视线渐渐变的模糊,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时仟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身体因为保持了一晚上的姿势而充血肿胀,伸展开手脚的时候时仟几乎以为自己被截肢了。
她缓了好一会,待身体不那么难受之后才慢腾腾的去洗手间洗漱。
窗外天气大好,一阵风刮起窗帘,满鼻子都是阳光的温暖气息。
时仟把整个屋子都收拾了一遍,直到把最后一个能擦的玻璃杯擦干净放好,终于没有了磨蹭的借口,才在系统的催促下了楼。
走廊上,时仟小心翼翼的趴着墙面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四周静悄悄,没有传来任何响动。
知道楼下没有人她终于放下心来,去楼下吃了一顿随便的早餐之后便拎包出了门。
时仟已经好久没有去学校了,身为大一新生,虽然课没有多少,但她这些日子也来也只是围着萧丧在转,多多少少也矿了课,一时间竟然还有些跟不上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