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西装男已经跑到了眼前,他双眼赤红,手里的椅子高高抡起,时仟被迫躲在萧丧怀里,着急的大喊,“放开我,躲开啊!”
“萧丧,躲开!!!”她看着砸向萧丧后背的轮椅,几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完蛋了,目标要被开瓢了,她任务要失败了,时仟心里一片灰败,想她年纪轻轻,竟然要英年早逝。
一阵风刮过额角,带来些许瘙痒,四周安静的诡异,等了半响没等到系统任务失败的通知,腰间的手反而越箍越紧,时仟疑惑的皱起眉头,慢腾腾睁开了眼睛。
预想中的惨景没有发生,与之相反的,西装男就像是被定格在了原地,手中的椅子就那么举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与其说是不动,不如说是不敢动,原本在余忠才身边的保镖不知何时把他围了起来,黑西装下的肌肉鼓起,仿佛只要他一有动作,就会铺上去把人给制服。
反观余忠才却已不复先前的失态,似乎是被这一意外给换回了神志,他神情不复先前的激动,满脸和善的看着萧丧问道:“小伙子,没事吧!”
话音一落,保镖也像是得到了他的指令,一个迅速上前夺过了悬在他们头顶上的椅子,一个捂住了西装男正预惊呼出声的嘴巴,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利落的把人拖向了花圃旁的小道,直到消失不见。
宴会上的看着西装男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敢出声。
萧丧半响没有回应,余忠才以为他是没有听见,嘴角的弧度更显和蔼,重复问道:“有受伤吗?”
萧丧依然没有回应,始终维持着把时仟禁锢在怀里的姿势,漆黑瞳孔晦暗的看着怀里的少女,似周围人为无物,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
宴会寂静无声,众人都看着刚才吩咐保镖在宴会上公然拐人的老人在面对青年时两幅面孔般的温和,更重要的是,被温柔询问的人竟然搭都不带搭理的。
面上不自觉的就带上了看好戏的笑容,时仟注意到这些人脸上的不怀好意,心里头门清。
这场宴会,名义上是庆祝陈老生宴,实际上有几个人是冲着祝贺来的。
余忠才先前对于萧丧的特殊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担心着他是某个家族的继承人,得了余老青睐,现在看萧丧这副冷漠的样子,巴不得他惹得余忠才生气,直接被余氏拉入黑名单,才不会和他们抢合作机会。
时仟早在年幼时便摸清了这些有钱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她一边抓住腰上的大手往下拽,想挣脱出青年的怀抱,一边抬起头开口提醒道:“萧丧,说话,余忠才不是我们现在惹得起的。”
话音一落,就对上了萧丧的视线,时仟心里一个咯噔,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青年的不对劲。
先前看到人不说话,她只以为是青年不想搭理人,毕竟萧丧性子本就冷淡,说话的时候语句也很简短。可是现在,青年看着她的视线与平日里却明显不同,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眼神平淡到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