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迪凯听完一愣，“为啥啊？”

“跟着走就知道了。”施莹莹拽着迪凯离开了位面。

学校里的学生在外面的已经少了很多，迪凯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9点了，他们在位面内待了近2分钟。

“这个点，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吧。”迪凯转身对着施莹莹说。“我们为什么要跟踪他们？”

“你有方佳琪的联系方式吗？”施莹莹又问到，“明天把他们约出来。”

“你到底想干嘛啊？”迪凯有些搞不清施莹莹的脑回路，有些防备地看着她，“我和你说啊，我是不会做出这种抢人女朋友的事情出来的。”

迪凯刚说完，施莹莹笑出了声，迪凯正黑脸，施莹莹突然表情玩味地和他说：“你不觉得可惜吗？”

“什么？”迪凯愣了一下。

“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人，突然有了男朋友，你不觉得可惜吗？”

“这这算是个人的自由吧，我又不能改变什么？”迪凯说。

“是啊，你不能改变什么，因为你知道其实方佳琪并不喜欢你，在她心目中你只是一个恰巧高中大学在一个学校的学弟而已。”

“你甚至没有主动的靠近过她，一直都在远远看着，对于她来说，你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和路人一样的过客。”施莹莹的每一句话都戳着迪凯的痛点。

迪凯很沮丧，但是他并没有反驳什么，是啊，自己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一个人，能让你记住的，不管好坏，至少他做出来了，做的事情和别人不一样，是独一无二的，你又做了些什么，能够让方佳琪记住你，或者说对你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呢？就像是一件衣服一样，单调的颜色，没有花纹，躲在橱窗的角落里，来来往往的人不会多看一眼。

“那个孙杰，你认识吗？”施莹莹又问。

“认识，我们学校的明星人物，大学生体育长跑冠军，据说是以特长生进入我们学校的，代表学校参加过全国锦标赛，拿到过冠军。”

迪凯当然认识，之前班上的体育课是和孙杰一个时间，班上的女生就喜欢捧着水坐在主席台那边，看着孙杰跑步，跑到她们那边就将水递给他，有女生还激动地原地蹦跳。

花痴啊！当时的迪凯就是这么评价的。

“这个孙杰，有问题。”施莹莹说。

“嗯？”迪凯来了精神，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施莹莹。“什么问题？”

“你刚刚没感觉吗？”施莹莹指了指迪凯的手腕，“手环的震动。”

“没”迪凯摇了摇头。那时候的他根本没心思关注手环。

“明天就知道了，你手机给我。”施莹莹伸手对着迪凯说。

“你干嘛？”迪凯一边问着，一边解锁了手机递给了施莹莹。

施莹莹结果手机后，在手机上捣鼓了一会递回给了迪凯，页面停留在和方佳琪的聊天框，她借着迪凯的名义给方佳琪发了条微信：

学姐，下学期我就要去别的学校研修了，走前打算请你们吃饭，正好你在学校，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叫上你男朋友，学校附近的自助餐厅。

“你怎么约她出来了？”迪凯表现得很慌张。

“我不是为了约她，为了约那个孙杰。”施莹莹说。“我要确认一下我的猜测。”

迪凯有些摸不着头脑，手机震动了一下，方佳琪给他回了一条消息：

好的。

看到这条消息，迪凯心情有些莫名的开心，这么多年第一次约学姐吃饭，虽然是以这样奇怪的方式。

施莹莹伸过脑袋，看到了那条消息，看到迪凯嘴角上扬的样子摇了摇头：“走吧，回家。”

“回家？”迪凯愣在了原地。“你在这里也有家？”

“你家啊。”施莹莹在车旁伸了一个懒腰，上身的短袖跟着双手的动作向上提了提，露出了纤细的腰肢。“你家有客房吗？”

“啊，有的。”

“走啦，饿死了。”

迪凯应了一声，赶忙跟上。

香港，九龙半岛。

“老头，我已经到了香港了。”

一条从珠海港口出发的一艘8英寸左右长度的双层船型结构的游艇正在缓缓靠向维多利亚港，游艇的船舱内一个站立着一个年轻的客人。他站在舱内的柚木板上，看着船舱窗外对岸高耸的摩天大楼逐渐地靠近，夜晚的香港灯火辉煌，每一栋楼宇都闪烁着星辉。

“曹明先生，我们即将靠岸了，请问还需要酒水吗？”游艇上身穿白色短袖黑色马甲的侍者端着酒杯问到。

“不用了，谢谢。”这艘游艇上唯一的客人对着侍者笑了笑，随即侍者便离开了船舱。

“你小子真的是反正不用你出钱就随便乱花了是吧！”舱内亮棕色的茶几上，一台苹果13内传出了一个老人不满的声音，显然，在电话的另一端正是身处上海的维克多。

“安啦，您老人家还在乎一条游艇租赁的钱吗？”曹明挑了挑眉，抓起茶几上的手机说到。

游艇已经靠岸，曹明推开船舱的门，游艇的船长微笑着正向他走来，见曹明正在打电话，没有过多打扰，礼貌性地弯腰鞠躬，曹明同样鞠躬回了个礼后，随即示意下船。

“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老祖宗传下来的！”电话里的老头说。

“你又不是中国人，你是犹太人。”曹明被维克多逗笑了。

“不管我是哪里人，你都要节约知道吗！”听起来维克多有些生气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认错，一定节约。”曹明打起了哈哈，转移了话题，“你给我的行程安排记得发给我。”

“已经发到你邮箱了。”维克多听到曹明认错之后态度好了很多，“拍卖会下周开始，莹莹和迪凯应该过两天也会到。”

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911targa4停靠在了曹明面前，从驾驶位上走下来一位带着白色手套的男人，男人将钥匙递给了正在通话中的曹明：“曹明先生，您订购的车辆已经送到，一些行车证明会放在您的副驾驶车座上，祝您旅途愉快。”

曹明接过钥匙，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曹明！不是说节约吗？你又买了什么！”维克多苍老暴躁的声音传来，曹明赶忙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