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总部，中华馆监控室内，大屏幕上红色的光点渐渐熄灭。

“看来他们已经解决了。”曹思量回头，看着刘承的眼睛，“其实，刘老，我早就在资料室翻阅过相关档案了。”

“联盟周围的位面从理论上来讲，应该是完全被清理掉了的。”曹思量语气很缓慢，“从联盟成立11年以来，总部附近位面开启的事件也没有几次，而每一次都是比较大型的虚空侵入现实的事件。1914年开始，因为运毒导致大量的虚空生物侵入，最后洋泾浜填平成了现在的延安西路。1925年5月和1937年淞沪会战结束，重大事件以及战争末尾的空缺让虚空生物有机可乘，然后联盟出现了调查局，那时候应该是你联合当时租界国家的成员建立的。”

刘承静静地看着曹思量的眼睛，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然后就没有出现过一次位面的大型侵入事件。”曹思量站起身，走到刘承面前，“这说明，调查局是不可能发现不到今天的那个位面的。更奇怪的是，这次的入侵仅仅只出现了一个虚影。”

刘承没有说话，依然还是看着白袍男子，沉默了一会，他叹了口气。

“从你刚刚说浮士德计划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思量，你应该知道，当年苏联的‘猩猩人实验’吧。”

“伊利亚·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伊万科夫的哥哥。疯狂的生物学家，违背基因学和人伦道德的实验注定不会成功也不会被认可。”曹思量点了点头。

“193年的时候，他被流放了，在哈萨克斯坦。表面上流放的原因是卷入了高层风波，其实是发现他被虚空腐化了精神。”

“在那个时期，是最疯狂的年代，快速发展的工业化文明，帝国主义的资本掠夺，两次世界大战而产生的暴戾之气成了虚空的势力的温床。即便文明在高速发展，但同时贪欲和罪恶却无时无刻的膨胀着。而伊万诺夫的过分自信却成了他罪恶的开始。”

“所以，其实是你和伊万科夫阻止的他？”曹思量意识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那和这次的入侵有什么直接关系？”

“就在那个时候，靡菲斯特，我们发现了它的存在。”刘承并没有正面回答曹思量的问题，“它腐化了伊万诺夫的同时也腐化了苏俄、德国，腐化了意大利和日本的高层。想要用可怕的生物实验创造现实位面中的战争工具。我们发现了它，却不能干掉它，因为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也就没人见过它。”

“但是我们却在意外中发现了，有些人的精神力量异常的强大，他们不同于我们，本没有进入虚空位面的能力，却因为腐化意外地进入了，但是自身的神智却没有完全被泯灭，他们的思想抵挡住了那个魔鬼。”

“太初有思”听到这里，曹思亮联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

“有一次，在一次位面的战争中，有一个人主动找到了我们，我们在他的身上发现了魔鬼的气息。他没有守序者具象化的能力，却能够自由进出虚空位面。通过他，我们发现，魔鬼其实一直存在，只是它随机地选择现实位面的人类，将腐化的力量分散到了不同的人身上。”

“现实位面下，被腐化的人类无限放大了罪恶，而当罪恶累计到了一定程度后，他们的灵魂便和靡菲斯特达成了交易，回归了虚空的位面，成为了可憎的虚空生物。”曹思量想到了编年史记载的故事。

“但是那些没有被腐化的人，我们叫他们抵抗者，他们的体内留存着靡菲斯特的意识却保留了最初的人性。”

“而那个主动找到我们的那个人，就是迪凯的爷爷。”

“也是他提出了浮士德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