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蛊之事,徐顾是真的没有想到。
果真应了眼前小字的那句话,仙道茫茫,谁人不是韭菜?
这件事,眼前小字,只提供了两个解决办法。
一个是提前截杀王璇。
另一个是服用抑制丹蛊的丹药。
而这丹药的药方,就在李畅函长老赠送的那本秘籍中。
只需要在王璇收买李畅函,催动丹蛊前,也就是子夜前,炼制成功并服下,就能安稳度过这一关,抑制丹蛊发作。
徐顾略微犹豫一下,选择了第一个方法。
截杀王璇。
第二个方法,会有很多后患,也容易打草惊蛇。
“李畅函赠我的秘籍中,有抑制丹蛊丹药的丹方。他是好心,还是在使坏?”
“若是好心,为何不赠我真正的解药,而只给抑制丹蛊发作的方法?是不能还是不愿?”
“只想让我抑制,难道是想我体内的丹蛊,可以彻底发育成熟?卖出一个好价格。”
“所以,当王璇拿出重宝后,李畅函便欣然将我卖掉?”
徐顾点点头,觉得合乎情理。
在这个世界,只能将别人想坏,不能将别人想好。
必须要有被迫害妄想症,才能生存!
至于为何丹蛊之事,眼前小字没有提示‘凶’。
只有一种可能,按照原先的轨迹,丹蛊之事不会影响到徐顾。
要么李畅函从未想过害徐顾。
要么徐顾能在无意间轻松化解此事。
只是现在,既定轨迹发生了变化。
……
天色渐晚。
出炼丹房时,徐顾改头换面,甚至带上了一张从杂役院岳堂主哪里得来的人皮面具。
只是,这人皮面具属于半成品,戴上后,看着很是吓人便是了。
落日余辉洒落。
染红了大地。
一道马车在道路上疾驰。
车中坐着王璇,以及她闺蜜,而赵文然的兄弟赵文自,则坐在前面赶马车。
“嫂嫂,只需要给我一定的时间,定可以诛杀徐顾,为兄长和长安兄长报仇!”
赵文自神情阴翳,犹如毒蛇,话语中满是决然,内心中早已模拟上百遍诛杀徐顾的场景。
王璇只是轻叹一声:“好好赶车。”
她面色很是忧愁,这几天她常常以泪洗面。
她其实并不心疼这些财物。
包括自己怀中的那件珍宝。
她的夫君死了,严格意义上因为她,是她求王长安给赵文然一个机会,进入前十的机会。
所以,赵文然打压了三位名单上的外门弟子,其中就有徐顾。
这三个名单,还是她亲自为赵文然挑选,只因这三人‘最好’欺负。
她的兄长死了,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她,是她求王长安为自家夫君报仇,坑杀徐顾。
“自己这是自作自受吗?”
王璇仰天,泪水再度低落,本有美好未来,现在一切都毁了。
“不!一切都是因为徐顾!”
“我没有错!我不可能有错!”
“他一个卑贱的鱼民,不束手就擒,居然还敢反抗,当诛千百遍!”
“今天,徐顾必须死!”
王璇咬牙,冷声道。
徐顾一死,她心魔将消,她依旧身份尊贵,夫君还可以再有,自己没了法力境兄长,却有两位前途不可限量的法力境堂弟,未来的生活,依旧可以充满希望。
“还没到吗?”
想到这里,王璇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