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泉从秦苓思手中接过装满水的矿泉水瓶,又附耳向她交代了几句,然后跟着王府总管离开了偏院。
察忽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水瓶,皱眉道:“这是何物?”
“装水的瓶子,阁下难道看不出吗?”张阳泉淡淡道。
察忽暗暗心惊:“这水瓶竟然像水晶一样透明,倒也不凡,看来那什么澳国也并非原蛮之地。”
脸上稍稍多了几分尊重,笑道:“不知贵国距离我国多远,在下为何从未听过贵国之名?”
张阳泉一边走着,一边叹道:“海外数万里,一路漂洋过海,就要近半年时间,若不是贵国有商人到了我们国家,我等也不知世间还有这等繁华上国!”
察忽吃惊道:“本国商人去过贵国吗?”
张阳泉点点头。
察忽本来还想再套问几句话,前方忽然过来一名侍女,说王妃已经等急了,催他们快点过去。
几人加快脚步,很快来到后园。
镇南王妃瞧见张阳泉一身奇异服装后,娇笑道:“王爷,快瞧,这外邦人果然与咱们大元人不一样呢!”
张阳泉朝二人行了一个双手抱胸礼,彬彬有礼地道:“澳国使臣张阳泉,拜见上国王爷、王妃!”
孛罗不花抬手笑道:“外使不必多礼,请坐!”
“慢!”缪大亨一抬手,沉声道:“请问贵使以前来过我国否?”
张阳泉转头看了他一眼,上次缪大亨攻打山寨时,他并未瞧清他容貌,故而并未认出他身份,答道:“第一次来。”
“既然如此,贵使为何会说本国语言?而且我瞧贵使五官容貌,与我元人并无太大区别,该不会是冒充的使节把?”缪大亨冷冷道。
张阳泉不忙不忙地道:“实不相瞒,贵国有商人到过我澳国,在下的语言便是从他那里学来!”
“那人现下何处?”
张阳泉慢慢道:“那位郑和先生见多识广,博学多才,被我国国王聘为大臣,故而没有同来。”
缪大亨淡淡道:“国书没有,凭信没有,进献的珍宝没有,如今连人证都拿不出来,你让我等如何相信你的身份?”
徐州曾经也有红巾起义,被缪大亨镇压,故而孛罗不花对他极为信任,听他这么说,一双短眉顿时皱起。
张阳泉不动声色的取出矿泉水瓶,扭开盖子,喝了口水。
镇南王妃奇道:“外使,这是何物?”
张阳泉俯身一礼,自责道:“这是鄙国水瓶,在下一时口干舌燥,在贵人面前饮水,太过不雅,还请见谅。”
镇南王妃见多识广,惊奇道:“这水瓶看起来倒像琉璃瓶,不过一般的琉璃瓶,里面的水哪能看得这般清楚?”
张阳泉笑道:“此瓶倒不怎么珍贵,只是比较耐摔罢了……”
“这么一个小瓶,能有多耐摔?”康廉笑道。
张阳泉将里面的水倒光,笑道:“诸位若是不信,可以摔摔看,若是能摔破,在下就献一样鄙国的特产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