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完他之后,我便飘然而去。”
我不由得好奇,事情就这样大起大落的结束了?
见我眉眼中还有好奇,月老颇有些自嘲地笑道:“说起来,也是我与红酥看走了眼。
因我与红酥一通胡搅,这韦固竟然真的起了杀心,丝毫不顾及我的警告。
若不是我和红酥在人间盯着,他的仆人就真的杀了小女孩。好在仆人胆小,只刺破了小女孩的眉间,被我和红酥装神弄鬼一吓唬,拔腿就逃之夭夭了。”
黄管事听热闹似的说道:“你这般与红酥差点闹出人命,回天宫有点难交代吧!”
月老在我面前,颇为沉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以,我与红酥再一合计,便不想那些个才子佳人的故事了,着实是为了好好教训一番韦固。
我与红酥将小女娃救下之后,得知靠卖菜为生的陈婆是女娃娃的奶妈。
后来红酥转告陈婆,这女娃娃的叔叔王泰当了刺史,陈婆便将女娃娃送与王泰收养。
好在是没有祸害他人性命,办完了女娃娃的事情,我与红酥便想着法子去祸害韦固。”
月老说起这些往事颇具野趣,我与黄管事听的津津有味,只有岑晔一直沉默着尾随在后。
月老转念一想,便问我,“小美人儿,你猜最后怎么样?”
我眸光一闪,真诚地笑道:“最惊悚的事情,莫过于枕边人竟是自以为被杀死的人。”
月老给了我一个欣赏的目光,而后说道:“真是个水灵灵的小美人儿,与我及红酥饿想法不谋而合,若是红酥见了你,定会欢喜的。”
月老一直说着“红酥”,我着实对这传说中的“红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月老继续说道:“起先,我与红酥便想给他安排一个坏亲事。却没想到,年复一年,红酥常扮作好事之人,为韦固提亲说媒,却都未成功。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韦固家未成而业已有。
适逢,王泰欣赏他才学过人,我与红酥便化作道人,王泰信了我们的一番胡言乱语,就将女儿许配给了他,择定黄道吉日拜堂成亲。
而新娘王氏正是当年的小女娃,如今年方二八,美若瑶池仙子下凡来,韦固满意非常,夫妻相敬如宾。”
黄管事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局,说道:“怎么会是和和美美的结局呢?”
月老无奈地说道:“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呀!
起初我与红酥本就是存了玩闹的心思,见他们琴瑟和鸣,又怎么忍心自己一味的胡闹坏了人家的美满生活呢?”
我低声轻问,“难道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过去了吗?”
月老颇为遗憾地说道:“我原打算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奈何红酥气不过,非要将事情原原本本地摊到韦固面前。”
月老话锋一转,又说道:“只可惜,红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这韦固自己就发现了异常。
说起来,那新娘眉目间总贴着一朵彩色花钿,晚上睡觉时也不取下,沐浴后还要重新贴上。
韦固便忍不住询问原由。
王氏便说小时候被歹徒刺伤,贴纸花以掩饰伤疤。
韦固暗暗吃惊,再问妻子身世,王氏如实道来,方发觉妻子就是当年市集所见的女娃娃。
韦固大为诧异,想起了当年龙兴寺前遇见我对月翻书一事,认定我就是主管人间婚姻的媒神,逢人便津津乐道这桩奇遇,闹得远近皆知。
哄得王氏认为自己与韦固就是天定的姻缘,倒是不计较韦固想弄死她的事情了。”
我着实没想到事情还可以有这样的峰回路转……